她,一边伸手,摸索到她背后的隐形拉链,缓缓向下拉去。丝滑的布料瞬间失去了支撑,顺者她玲珑的身体曲线滑落,而后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积攒的湯望和不容抗拒的深入。舒榆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情。意乱情迷间,她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扯开了他村衫的扣子,急切地抚上他坚实温热的胸膛。
衣帽间里弥漫开浓得化不开的暖昧气息,他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专门用来放置配饰的中岛台上冰凉的云石台上。一室春光。
夜色中的江市艺术中心灯火璀璨,如同遗落人间的星河。周五晚上,这里正举行着一年一度备受瞩目的艺术颁奖盛典。舒榆身着一袭简约却不失优雅的黑色长裙,站在领奖台上,聚光灯在她周身勾勒出柔和的光晕。
原本她是要穿李璟川挑选的那件香槟色礼服,但那件很不幸,在那天牺牲了。
她刚刚接过那座沉甸甸的“年度新锐艺术家”奖杯,台下掌声如潮。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一枚半开口的素圈银镯随着她致谢的动作,在灯光下流淌着温润内敛的光泽。
那是她奶奶留下的唯一遗物,自她成年后便一直佩戴在腕间,几乎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特意戴着它,希望能与奶奶分享这份荣光。典礼后的庆祝酒会设在艺术中心顶层的观景大厅。香槟塔折射出炫目的光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香水、酒液与人们的欢声笑语混合而成的喧嚣气息。舒榆端着酒杯,与几位相识的艺术家和评论家寒暄着,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底却始终萦绕着获奖的激动与对奶奶的思念。她不时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触碰一下腕间的银镯,那熟悉的微凉触感和略微松动的开口设计,总能让她感到一丝来自遥远亲情的慰藉与力量。人潮愈发拥挤,有来参加的艺术家,有记者,也有赞助商。其中一位热情过度的赞助商拉着舒榆,非要为她引见几位重要的收藏家。她被半推半就地带着在人群中穿梭,手臂不时与人碰撞,手提包也几次擦过旁人的衣饰。
就在她终于得以稍稍喘息,退到相对安静的落地窗边时,她习惯性地再次抬手,想去抚摸那个带给她安宁的物件。
指尖落处,空空如也。
那一瞬间,舒榆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