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跳下马,把牛大力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往旁边的空马上一扔,陈长生继续朝着静边堡叫嚣:
“哈哈,还有没有出来送死的?”
牛大力紧闭双眼,等着北虏杀自己。
等着等着,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刚才只顾害怕,根本没注意那么多。
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这个北虏好像在哪里见过?
尽管身上都是装备,尽管蒙着脸,看起来咋觉得那么熟悉呢?
还有声音,虽然哑着喉咙,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眯着眼睛瞅了半天,牛大力的眼睛突然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会吧,这个北虏和陈长生咋这么像呢?
我靠,该不会他就是陈长生吧?
在牛大力和静边堡很多军户的心目中,陈长生已经挂了。
因为执行任务,北虏来的斥候都是精锐,骑的战马自然也都是好马。
北虏斥候的两匹马,皮毛油光发亮,不知道比李德禄之前那匹马好了多少倍。
能有这种好马,而且还是两匹,这个北虏怎么可能是普通之辈!
陈长生遇到这家伙,简直是倒了血霉,十有八九已经完蛋了!
之所以没人说出来,主要是不想扰乱军心。
一旦陈长生死在北虏手里的消息传开,静边堡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不过,离得近了,牛大力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段时间经常和陈长生在一起,对他的很多东西都很熟悉。
比如体型,一些习惯性的动作等等。
牛大力想说什么,可惜嘴被陈长生堵上了。
只能呜呜地挣扎,希望能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
陈长生根本就不搭理牛大力,指着胯下的黑马,对着静边堡喋喋怪笑:
“瞧见没有,这匹马的主人被我杀了,临死之前,他说是你们静边堡的小旗,你们认识这匹马吗?”
“嗡”
这一下,众人再也没办法装迷糊了。
有些没想到的,顿时就吓得瑟瑟发抖:
“啊,陈总旗不会真被他杀了吧?”
“完蛋了,完蛋了啊,怎么办啊!”
“别胡说八道,陈总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在北虏手里,肯定是跑到山里了!”
“对,谁再敢胡说,动摇军心,孙寡妇就是他的下场,让牛大力砍掉他的脑袋!”
“哼,牛大力都被北虏抓了,还能砍谁的脑袋?”
“”
悄没声的,又有几个家伙溜回家了。
反正静边堡守不住了,不如和自己的家人死在一起!
有的更是起了歪心思,打算悄悄带着家人,从西门溜走!
守西门的是小旗张胜利,他也听说了,东门来了一个北虏,杀了百户刘茂康和千户王元启,还抓了执法队长牛大力。
最可怕的是,北虏骑的是陈长生的大黑马,很可能陈长生也被他杀了!
张胜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长生个废物,不是说去砍北虏的人头吗,怎么被北虏给杀了?
这下完蛋了,静边堡失去了主心骨,等北虏大军一来,很可能不攻自破!
就在张胜利纠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家伙鬼鬼祟祟走了过来。
“张老弟,忙着呢?”
张胜利定眼一看,眼睛珠子险些没惊出来。
“赵哥,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负责守东门的小旗赵宏超。
听说这货早就跑回家了,怎么换了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破烂?
“嘘”
赵宏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张胜利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张老弟,姓陈的被北虏杀了,静边堡肯定保不住,你要不要跟老哥一起走?”
张胜利倒吸一口凉气:
“赵赵哥,你要跑?”
“小点声!”
赵宏超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四周,直到确定没人听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老弟,静边堡明显是守不住了,与其留下来被北虏杀死,不如留得有用之身,将来给父老乡亲报仇,你说呢?”
张胜利抹了一把冷汗:“那那其他人呢,怎么带大家一起跑?”
赵宏超哎了一声:“张老弟,你糊涂啊,我不是说了吗,留得有用之身,将来替父老乡亲报仇!”
“你你你要丢下这么多人不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