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之前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加上夜色黑暗,三个北虏斥候并没有发现战斗的痕迹。
所以他们只是怀疑树林里有问题,并不能百分百确定。
尽管没有确定,三个斥候还是提高了12分的警惕,静静地观察着树林的动静,丝毫没有接近的意思。
陈长生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道三个北虏是不是在等天亮。
妈的,在自己大文朝的地盘上,几个北虏居然和自己耗起了时间,还真是一种讽刺!
耗就耗吧,看你们能耗到什么时候!
陈长生的耐心,一般人根本比不了,就算天亮又如何?
自己在暗,敌人在明,天亮了你们就敢进树林吗?
反正北虏短时间内又叫不来大部队,陈长生丝毫都不着急。
真等北虏的大部队来了,自己再跑也不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随着月亮逐渐偏西,三个斥候渐渐没了耐心。
不是怕天亮,也不是怕文朝的军队,主要是害怕耽误主子的大事。
已经和开元卫的西门守备孙刚约好了时间,如果不能及时把消息带回去,他们的罪过就大了,远远不是损失两个同伴能比的!
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个斥候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根本没有从树林外经过,绕道而行,远远躲开树林的射击范围,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三个斥候走远,陈长生有些失望。
几个家伙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然不会走得这么决绝。
明知道是怎么回事,陈长生却丝毫没有追上去拼命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有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
自己一个小旗,和三个精良的北虏斥候对决,不说有多大的胜率,就算自己愿意冒险,也很难把三个斥候全都杀死。
又不是游戏里的野怪,见势不妙,人家不会跑吗?
只要跑掉一个,自己的冒险就毫无意义。
一场注定结果很难圆满的战斗,根本就没有必要冒险!
搜刮了一下两具尸体,扒掉装备,砍掉脑袋。
骑着自己的大黑马,拽着另外两匹,陈长生准备返回静边堡。
看到远处战马扬起的烟尘,静边堡放哨的军户立刻敲响铜锣示警。
除了正在西门值守的军户,其他人全都到了东门。
“这么大的烟尘,肯定是骑兵!”
“不会是陈长咳咳,陈总旗回来了吧?”
“不可能,陈总旗是一个人骑马出去的,一匹马蹚不起这么多尘土!”
“啊,不会是北虏来了吧?”
“”
没有陈长生这个主心骨,众军户慌得一笔。
“听说北虏喜欢吃人心,他们不会吃了我吧?”
“不会,一般北虏都是先吃小孩子,你又不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可是我有小孩子啊!”
“娘,我不想被吃,呜,呜呜”
“哇,哇哇”
一时间,小孩子哭,大人也哭,静边堡顿时就哭成了一片!
“啊,北北虏来来来了!”
终于,有人看到了,如龙的烟尘前面,出现了三个黑点。
抱着侥幸心理的人彻底绝望。
“一共有三匹马,不不是陈总旗!”
听说来的不是陈长生,所有军户都麻爪了。
当即就有人往家跑,准备交待最后的遗言!
牛大力想阻拦,谁知连执法队员都跑了一个,气得他哇哇怪叫。
除了在西门和其它堡墙上值守的军户,东门的30来个军户,最后居然跑了一半!
让牛大力生气的是,就连小旗赵宏超都跑了!
好在另一个小旗张胜利正在守西门,不然估计也得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静边堡的人看得越来越清楚。
“嗯,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好像只有一匹马上有人?”
“你的眼没花,我也是只看到了一个人!”
“没错,只有一匹马有人,另外两匹是空马!”
“”
听说只有一个人,众人没有那么慌了。
一个人,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攻下静边堡不成?
“大家不要慌,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算他有三头六臂,咱们也能把他挡在外头!”
“对,大家再坚持坚持,说不定陈总旗很快就回来了!”
“大家别怕,大不了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