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边堡是军堡,晚上是要关门的。
关门之后,二赖子的媳妇就在家里呆不住了。
除非去其它村、堡,不然静边堡没人在堡外过夜。
二赖子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媳妇不担心才怪!
成亲这段时间,二赖子早就被他媳妇收拾老实了。
晚上不回家睡觉,偷偷跑出去鬼混,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何况,二赖子一大早就说了,今天要和总旗家的三儿子进山打猎,给自己弄肉吃。
孙寡妇可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直接去了李德禄家。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长工:
“你是”
孙寡妇刚来不久,长工半晌才把她认出来:
“你不是二赖子家的吗,有什么事?”
孙寡妇扯出一个笑脸:“我们当家的今天跟着三少爷进山打猎,不知道三少爷回来没有?”
长工被孙寡妇的笑容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距离:
“三少爷早就回来了!”
“那那我们当家的呢?”
长工摇摇头:“那谁知道,跑去哪里耍钱了吧!”
二赖子好赌,静边堡几乎人尽皆知。
孙寡妇笑得很“灿烂”:“那你能帮我问问三少爷吗,问问他我们当家的去哪里了?”
长工不耐烦地摆摆手:
“去去去,我们三少爷是谁都能见的,二赖子那货能有什么事,肯定去耍钱了,回家等着吧,输光了就回去了!”
说完,不等孙寡妇再说什么,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险些拍到孙寡妇脸上!
“王八蛋,给老娘等着,早晚弄死你!”
呸了一声,孙寡妇只能回家。
李德禄可不是她能惹起的,看门的家伙不给面子,孙寡妇一点辙都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
陈长生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外面一阵大乱。
长期游走于生死之间,陈长生的警惕心不是一般人能比。
轱辘一下爬了起来,睡意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短刀已经被他握到了手中。
什么情况,黑风寨的土匪来了?
“长安,赶紧醒醒,外面好像有情况,赶紧穿好衣裳,保护好小果和你嫂子,我出去瞧瞧!”
说完,不等陈长安彻底清醒,就随便把外衣往身上一套,插好短刀,拎着弓箭就走。
见自己大哥如临大敌,陈长安哪里还能睡得着,连忙按照大哥的吩咐,开始穿衣起床!
陈长生轻轻打开屋门
还好,院里很安静,没有敌情。
闪身来到院里,悄无声息地趴在门上,通过大门的缝隙往外看。
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过去!
陈长生眼尖,居然是二赖子的媳妇!
与此同时,二赖子媳妇的哭声也传了过来:
“当家的,我们当家的到底怎么了?”
嗯,二赖子的事情暴露了?
既然不是土匪攻堡,陈长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这时候,又有几个军户跑了过去。
陈长生打开院门,拉住一个经过的军户:
“张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是陈长生,张叔停了下来,呼呼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二赖子出事了,一大早就听开门的老王哭爹喊娘,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陈长生跟着老张,很快就到了静边堡南大门。
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军户,都站在南门外面,正在对着上面指指点点:
“真惨啊,也不知道是谁挂上去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二赖子的媳妇找不着人,原来是哎!”
“是不是耍钱的时候得罪了人?”
“谁知道呢,也可能是赢了钱,回来的路上被人给劫了!”
“不可能,见过哪个打劫的,把人头割下来挂到门上,肯定不是为了财,八成是二赖子得罪人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二赖子的媳妇昨天说,他和总旗家老三进山打猎了呢?”
“不可能,昨天总旗家老三早就回来了,和总旗一起回来的,根本就没见二赖子!”
“对对对,我也觉得不可能,前天二赖子说要跟着李老三进山打猎,被李老三狠狠打了一顿,又怎么可能带他一起进山!”
“”
陈长生出了南门,往上一看
果然,二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