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民一听这话,很自觉就代入了娘家人的身份。
虽然一个姓刘,一个姓姜,但来了哈哈村就是哈哈村的一份子嘛,更不用说姜西带领村里脱贫致富人头等功臣,全村都是她的娘家人。
甭管况野名气有多大,他们全村老少往这一站,那就是气势。
刘志民把姜西好一顿夸,关键他说一句况野就附和一句,老村长愣是没看出来这位大导演在外头的标签是惜字如金不苟言笑。
姜西在一旁笑,然后就感觉掌心被挠了一下,痒得很,没等她抽开手,整只手都被攥住。
她的目光顺着他手臂、肩膀往上看去,况野还在说话,就觉得半边身体好像被点燃了。
终于等到客人离开,况野回身就把人抱住,拉着姜西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看什么?”
“看健谈的况导啊。”姜西笑着。
指腹之下的触感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冲动,轻轻一按——
嗯,富有且慷慨,一手握不住。
没等她扩大巡视范围,右手就被捉住,况野颔首贴着她耳畔,笑着说:
“如果还想继续,我可以通知机组晚点起飞。”
姜西原本有些诧异,抬眼就看到他耳后的一点点红。
她不禁莞尔,还以为这人忽然就变得放肆了,原来还是会害羞啊。
不拆已经百无聊赖在门口蹲了许久,等两人推着行李出来,它抖抖毛站起来,抽动鼻子闻了闻。
也没有造小人啊,在里头磨蹭那么久也不知道干什么!
它隐晦地瞥了眼亲爹,行不行啊老铁,就你这进度,它有生之年能看到弟弟妹妹不?
况野路过的时候在它肥美的臀大肌上推了一下,不拆斜视的目光歪了180度,一抬头发现前方就是大爷,而大爷正好看见了它的白眼。
“嘎嘎嘎!”傻狗你又皮痒的是不是,看什么看!
不拆一头雾水,但挨骂是不可能挨骂的,被攻击了就要十倍还回来。
两只骂骂咧咧上了车,姜西不让叫唤它俩就互相戳眼刀,一路戳到了飞机上。
机舱门口一位年轻的空乘微笑问好,姜西愣了一下,去巴马县那次好像是空姐来着,怎么这回成了空少?
“私人飞机的机组不固定吗?”她随口问道。
“固定,怎么了?”况野不解。
“之前的空姐离职了?”
况野这才明白她在问什么,笑道:“今年刚换的,机组成员都是男性。
以前机组人员都是顾慎行安排的,今年他把空姐换成空少,准确说是在发现自己对姜西的心思以后。
其实一直以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但如果有引起误会的可能,那就从源头掐断这种可能。
姜西笑着,真是从各个角度践行男德啊!
况野接过包放好,拉她坐下:“路上要四个小时,要不要休息会儿,后面有床。”
姜西转头看后舱,上次没注意,不知道后面还有间卧室。
“去看看?”况野把手递到她面前。
姜西不困,只是有点好奇,不知道飞机上的床有什么不同。
走到后舱门口往里看,房间不算很大,但床却布置得很好睡。
姜西伸手试了试,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绵软有弹性。
“床上用品都是新换的,要躺一会儿吗?”
“现在睡觉晚上该睡不着了。”
两人正说着,前面传来咚一声,闷闷的,像有什么重物掉在地毯上。
紧接着就是不拆猥琐的笑声,狗是没法哈哈哈的,所以听起来就跟破风箱似的。
冷艳和不拆都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一上来就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位置,舒展四肢,准备随便吃点小零食,然后睡过一整个航程。
相比之下大爷就比较没见过世面了,虽然一开始看不太出来。
进了机舱后,它密切注视猫和狗的一言一行,它们干啥它干啥,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可一切美好都消失在飞机起飞之后。
它,在场唯一一个会飞的物种,居然晕机!
加速滑行的时候还没问题,那种推背感是它凭自己两条腿怎么都不可能达到的。
但是,在飞机腾空的一瞬间,大爷僵硬了。
咋回事,怎么忽然失重了?
它试着走了两步,更晕了,想张嘴叫唤两声才发现脖子都僵住了。
大爷在哪僵硬就在哪立正站好,力求谁也看不出它内心慌张。
本来冷艳和大爷也确实没看出来,鹅子站在过道中间,是奇怪了点,但没准人家就喜欢s路障呢?
要是大美人出来嫌它碍事,一脚把它扫开那才是大快狗心。
不拆美滋滋想着。
然后美着美着就发现不对了,这金鸡独立也太久了吧,脚都开始抖了,不累吗?
不拆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品出点意思来,呆头鹅莫不是害怕?
可一只鹅恐高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不拆按兵不动默默观察,当飞机爬升阶段结束,大爷忽然脚一软,再也没法保持立正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