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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姐姐,就是方方面面优秀,有这样的自信!
虞瑾见她失神,又缓了语气:“我说的只是大多数情况,并不适用所有人。前两天你当面拒绝景五提亲,我瞧着他也没往心里去。”
虞琢一惊,仓惶站起,掀翻了手边杯盏。
“大姐姐,你!”她惊慌失措,眼神飘忽,语气也发虚,“你知道?”
当时跟车的人,青黛都塞了好处,封了嘴的。
且他们府里规矩严,日常会带在身边的,无论车夫还是丫鬟护卫,都是信得过的,一般不会乱传主子闲话。
虞瑾掏出帕子,去擦她袖边水渍:“庄林是个闲不住的,那天刚要出门听戏,就遇上你们这一出。”
然后,他又是个在宣睦跟前存不住话的,当即就找宣睦说了。
事关小姨子终身,宣睦自然也是毫不尤豫找到虞瑾来蛐蛐。
虞琢一想,只觉天都塌了:“那那岂不是姐夫也知道了?”
这也太丢人了!
虞琢满面涨红,一着急,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落。
虞瑾只能又拿帕子给她擦眼泪:“有人恋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且景五虽然不才,也并非全然拿不出手,即使你不看好他,也不用气成这样。”
虞琢的确又急又气,无奈又一屁股坐下。
虞瑾知她不是真伤心,纯粹就是性子使然,一着急上火就本能掉眼泪。
于是,等她自行平复情绪。
虞琢缓了缓,又偷眼去看虞瑾,破罐破摔的闷声道:“大姐姐会不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你怎么会这么想?”虞瑾又换了条干净的帕子给她,“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你自由。”
“他有资格对你示好,你也有权利拒绝。”
“其实我还蛮欣慰的,至少你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将来嫁人想要过怎样的生活,而没有随波逐流,稀里糊涂的被外人裹挟。”
去年这时候,虞琢被华氏诓着出门相看,当着宜嘉公主的面,明明有千般理由,却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当时,若非她及时赶到,虞琢即使心里不愿,最终也只会半推半就,从了那桩婚。
虞瑾提起景少澜求亲的事,并非只为调侃。
她顺势岔开话题:“听说景少澜这几天不仅张罗亲自监工修葺永嘉坊的宅院,还每天都找由头往国公府跑?”
虞琢这两天心里乱,又为避嫌,倒是没敢打听景少澜近况。
她疑惑:“他们母子和令国公世子都撕破脸了,这是做什么?”
虞瑾道:“他们只是跟景少岳撕破脸,却没和令国公撕破脸。”
“杜夫人带了那封手书出来,势必惹得景少岳对令国公不满。”
“令国公因长子的过错将幼子扫地出门,正处于心中亏欠的当口上。”
“长子和幼子对他的态度,两相对比”
“这正是攻心的大好时机,景少澜其实不笨的。”
他若更聪明点,维系拉拢父子关系之馀,更该充分利用老头子的愧疚之心,再从他那撬动一些人脉,并且学习一些东西。
令国公曾经这个文臣之首的位置之所以能坐稳当,学识才干是一方面,为人处世的手段智慧,也自有他独到之处。
以前,他为家宅安定,不给景少澜与景少岳相争的资本,刻意不教他这些。
现在,他虽然有苦难言,不能将长子的恶行公之于众,心里也正是不满的时候,景少澜亲近他,再向他讨教,他必定倾囊相授。
只——
这些话,虞瑾没有提点。
景少澜自己脑子够用,他若有心,自然能想到这一点,他若无心
她提了,对方心不甘情不愿,也未必能有几分用处。
虞瑾说着,神情略带戏谑,只盯着虞琢瞧。
虞琢反应过来,再也坐不住:“我还有事,先走了。”
虞瑾这么当面说景少澜的好话,分明就是有意撮合。
虞瑾没拦。
虞琢冲出屋子,刚跑出院门,就差点和迎面溜达过来的庄林撞上。
庄林反应伶敏,夸张往旁边跳开一大步。
他平时虽然好奇心重,也爱到处瞎打听,但分寸是有的。
即使知道虞琢的秘密,他也不会流露丝毫调侃之意,只一本正经,恭躬敬敬拱手:“二小姐。”
虞琢虽然有点恼他的大嘴巴,但性格使然,也做不出当面挤兑的事,只冷淡嗯了声就快步离开。
庄林没有多想,扒着院门,小声招呼院中练功的石燕:“石燕姑娘,我家少帅在吗?”
今日早朝过后,宣睦被皇帝传召进了一趟宫,回来就待在书房没出来。
石燕还是一张冷脸,下巴指了指书房位置,然后继续将一柄软剑耍得虎虎生威。
庄林绕着她挪进院子,直奔书房。
书房里只宣睦一人,他便贼兮兮凑过去:“少帅,有个事儿,属下刚得了消息,永平侯府那位世子爷这两天在张罗议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