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元震闻言,冷笑一声,“芙兮,你以为你能躲到哪里去?祭祖大典上,宗内上下都会出席,你若敢缺席,老夫可保不住你。”
芙兮摊开手,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都说了不能让天恒和天心看到我,这是为你们好,怎么还不信呢?”
玉元震怒极反笑:“你与他们二人不清不楚,若真如你所说,岂不是更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
“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而且天恒早就知道天心的存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天恒知道你和天心有染,还上赶着凑过来?”
芙兮双手抱臂,没有正面回答玉元震的问题,只是说:“所以啊,这事儿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你把孙子生得太好看了。”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玉元震拂袖转身,背对着芙兮,“祭祖大典你必须出席,至于你与他们兄弟俩的事,老夫自会处理。”
芙兮敷衍地应了几声,余光瞥了眼雪龙山,“你说完没?我要出去玩了。”
玉元震霍然转身,脸上怒气未消,“你现在的身份是俘虏,还想出去玩?”
芙兮不跟他争辩,闷着脑袋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
算啦,试试能不能萌混过关吧。
见她难得如此乖顺,玉元震神色略微缓和,还是上了套:“罢了,你想去便去吧,天黑之前回来,不要给老夫惹出什么事端。”
“放心吧,不会有逝的。”
芙兮得意地扬起嘴角,松开他的衣袖,顺便带上了自己的披风,往门外走去。
冬日天色灰白含混,一丸落阳却浓墨重彩,红得干净鲜艳。
芙兮终于登上了雪龙山的山顶。
却陷入了沉思。
一路走来,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和普通的雪山一模一样,为什么会是蓝电霸王龙宗的禁地?
难道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发现的?
在寂寥无人之处,芙兮踏雪而上,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世间的一切喧嚣与霜雪尽数隔绝,身姿清寂。
终于,她在这茫茫雪海中,感应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一道金晖自芙兮左臂弥漫而出,这块左臂骨可以破除一切幻境,查探到最初的本源。
将障目的风雪扫去之后,芙兮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小屋,松木屋顶积着半尺厚的雪,窗棂蒙着霜,望不见半点光。
“哈喽,里面有人吗?”
她踮起脚,往里面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可确确实实能感应到一缕气若游丝般的生命力。
好吧,只能闯进去看看了。
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寒风裹着雪沫扑进来,屋内的寒气却比屋外更刺骨。
芙兮抬眼望去,木屋中央堆着半截冷灰,角落里坐着个中年男人。
一身黑色衣袍,长发松松,几缕灰白贴在颊边,看起来有些孤寂。
门被推开,他没回头,只垂眼摩挲着指间一枚龙纹指戒,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寂气息,冷下嗓音说:
“大哥,今年怎么来得这么早?”
芙兮微微一愣,一进屋子,刚才在雪地还虚弱的气息瞬间变得活跃起来,看来这里是布了什么结界,才隔绝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她慢慢关上门。
身后的人许久不搭话,纵然是玉海道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回头,手中的指戒随之亮起黑色的光芒。
“你是谁?”
玉海道瞳孔一缩,警惕地看着这个闯入的女人,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什么情况?
这女人怎么突破玉元震封印闯进来的?
那不是只有,只有封号斗罗才能……
等等!
难道是玉元震让她来的?
芙兮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他年龄看起来和玉罗冕差不多,就是特别憔悴,身体似乎被邪气侵染,眼白都灰蒙蒙的。
“你又是谁?”
被她这么一问,玉海道瞬间反应过来,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倒霉蛋。
“呵,我是谁?你连我都不知道,还出现在这里?”
芙兮四处看了看,这屋子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地基深处埋着某种不知名的结界,多半是用来封印他的。
“我现在知道了,因为你的存在,雪龙山才被划分为禁地吧?”
玉海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女人看着挺呆傻,没想到还算有点敏锐。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了,我只是你们这的一个俘虏。”芙兮实话实说。
俘虏?
一个俘虏不在牢里待着,还能四处走动,跑到雪龙山来?
玉海道满脸不信,“你犯了什么罪?”
“我是武魂殿的人。”
“什么?!”
听到这话,玉海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要素过多,一时无法理清,他头疼地扶住额头。
武魂殿的……武魂殿的……
武魂殿的人,居然能完完整整活到现在?走到自己面前?
玉元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