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倒是会为他考虑。
不过苏鹤临也清楚的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也并非是用这件事来试探他的。
“官人还有什么顾虑吗?不如一并与我说明白。”
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乔蓉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想,一直以来,她做的或许都并不对。
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她都可以争取,甚至不择手段。
但苏鹤临不是什么寻常的物件东西,是不能用她惯常用的,信奉的那一套的。
苏鹤临的唇瓣动了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是个什么滋味儿。
有点儿酸,有点儿涩,总之就是不大得劲儿。
一定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他想。
于是,苏鹤临道:“乔婕妤的事情,我会尽力,但你就这么信任你三姐?”
据他所知,乔婕妤和乔四娘虽是同父,却并非一母所生,她们之间竟能有这般的信任吗?
乔蓉毫不犹豫的点头,并道:“我信三姐,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鹤临若有所思般地点了点头。
乔蓉道:“官人若没什么别的事儿,我便先回屋去了。”
她说完,便欲离开。
身后,苏鹤临叫住她。
“怎么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母亲。”
乔蓉也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喂他吃下了一颗安心丸,“官人尽管放心就是了。”
乔蓉前脚离开,苏鹤临坐在桌后,眼珠不大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他的近侍思恭走了进来。
“郎君,有您的信。”
“谁的?”
苏鹤临询问着的同时,疑惑地接过信来拆开。
信上的字迹并不大好辨认,写信之人应当是找不识字的人代写的,字迹不怎么漂亮。
不过好在这些个字,苏鹤临还是能认得的。
他凝神看着信上的内容,神色再度冷下来。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许是也没指望着他能轻易地相信信中的内容,所以也不做什么解释。
只是写道,太妃的蛊毒,与淑妃又牵扯。
“可有看到送信之人?”
思恭摇了摇头。
苏鹤临在脑海中将所有可能送来这封信的人都过了一遍。
想到了在宫中的乔婕妤,但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他否决了。
眼下乔予眠被禁足于寿安殿,被看的很紧,眼下应当没有人肯为她效劳,毕竟一旦这件事被陛下发现,那么来自于陛下的怒火,没人能承受得了。
苏鹤临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忽然送来这样一封信来。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谁送来的,苏鹤临都不打算将它当做恶作剧,他打算查一查。
三日后。
寿安殿偏殿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王院判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孔御医与钱御医。
才结了薄薄一层痂的伤口再度被划开,乔予眠蹙了蹙眉,她甚至在想,人为什么会感觉到疼。
若是感受不到疼痛,便什么也不会惧怕了。
“太妃,怎么样了?”
她问着,声音显而易见地比前几日还要虚弱。
王院判很娴熟地为她包扎伤口,并回道:“娘娘不必担心,太妃娘娘的身体已大是见好了,再有一两次,身体内的蛊虫便可被化去,到时娘娘便不必再……”
“嗯。”
乔予眠闭着眼睛,从王院判这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没再听他说下去。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臣等告辞。”
伤口包扎好,王院判等人预备离开。
身后,乔予眠开口,“孔御医,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