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点。
这无疑是在火盆里浇水。
“好像提前了。“高雯满脸泛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小了不少。方寒思绪收敛，把袋子放在一边：“肚子疼吗？”“刚刚还不太明显，现在好像有点不适，而且，家里好像没卫生棉，我忘记买了。“高雯抿唇，委屈巴巴地眼看向他，“要不你再下个单，要夜用的。”“楼下不远处就有小超市，我出去买快些。”“外面在下雨。”
“没事，小雨，我打伞去，顺便买点红糖。”高雯看着急忙出门的方寒，他的脸上还带着担忧关切，她眉眼悄然弯了弯。五分钟后，方寒就回来了。
高雯躺在沙发上，她身上盖着厚一些的毛毯，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方寒，觉得有些想笑。
原本心情紧张，都做好今晚坦诚相见的打算了，结果白紧张，压根没机会。她虽没有之前那么疼，但前两天还是稍有不适。方寒熬了桂圆姜枣茶，他端到高雯身边道：“太烫了，晾一晾。”“好。”
“穿袜子吗？"方寒问。
“不。”高雯摇头。
方寒：“还是穿一下吧？”
“又不冷。”
方寒最后还是去柜子里拿了两双高雯的袜子，她看着不听她话的方寒，撅着嘴，把两只脚搭在他腿上。
要穿，他帮她穿好了。
方寒还真把她的脚拿过来，又拿过袜子，低头帮她穿。“真是讨厌。"她嘴巴撅得更高了。
方寒叹气，那只能让她稍稍讨厌他了，他倾身，把桂圆姜枣茶端过来，舀了一勺，轻轻吹凉后，喂到她嘴边：“喝点吧，一会也好睡。”方寒不是第一次这么喂她，但上次她实在疼得起不来。这一次，只是有些闷疼而已，不过两人的身份不一样了，高雯有些心安理得靠在沙发上，还要把脚搭在方寒腿上，偶尔晃动。被喂了一碗姜枣茶，她才警觉，其实她也会有矫情的时候。这是自认为足够独立的高雯从未发现自己的一面。被爱会让人情不自禁变成小孩。
深夜。
高雯小腹的不适感又比刚刚更强一些，此时她正躺在方寒怀里，她昂头：“方寒一一”
“嗯？"他的声线低哑，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只要和方寒待在一张床上，高雯就可以关灯睡觉，这是两人上次去旅游她总结出来的。
她在他身边非常有安全感。
“你睡了吗？"高雯问。
“没有，"方寒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过因为她不舒服，他是半点没起别的心思，也没困意，“你不舒服吗？”“还好吧。"高雯贴了暖宝宝，“只是有些不自在。”方寒眼底怜惜，收紧了抱着她的手，“我帮你揉揉？可能会好点。”“不要。"高雯顿时满脸赤红，整个人又躲到他的怀里去了，还要乱动好几下。
“我怕你睡不好，明天没精神。"方寒搂着她，任由她折腾。方寒现在很确定，自己对高雯心理喜欢，生理也是喜欢的，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哪怕就这么静静抱着他，也会让他一颗心像是被填满了，变得很柔软。“那也睡不着啊，你也不许睡。"高雯霸道地说。“我不睡。"方寒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高雯还是睡不着，小腹不舒服，她在方寒怀里闹腾，许是他太没脾气又纵容她，她冷哼一声，翻了身子，半压在他的身上，半夜不睡耍了点小性子。她似乎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意思，又睡下来，把脑袋埋在方寒脖颈里蹭了蹭，有些撒娇道：“不好意思啊一一”
高雯说话间，浅浅暖暖的气息喷洒在方寒的脖颈处。她是懂得怎么拿捏他的，又或者，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方寒顺着高雯的脊背轻轻拍着，语气里带着宠溺和细碎的温柔：“你要不要喝点水？”
她趴在他肩头，摇着头，头发撩得方寒有些痒，心跟着酥酥麻麻。高雯闹了大半夜，准确来说，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闹，方寒不睡，也没有半点不耐烦，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噙着爱意。她在方寒面前就属于，小孩子不用哭都有糖，不需要任何的努力，他都会一直包容她。
高雯闹够了，眼皮子打架，终于有了点困意。她睡觉前，在方寒脸颊上亲了一下：“明天记得叫我起床哦，七点有课。”“不能延迟吗？”
“不能！”
方寒无奈，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