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司机说起明枝这段时间的日常近况。司机笑眯眯说:“明小姐要是知道您提前两天过来,一定很高兴。”司机最先收到何乐的接送三少消息,是十五号的晚上七点。门锁解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推开门,满室安静。
迟砚川打开灯,把行李箱推到玄关。
脱了外套,迟砚川推开主卧房门。
明枝睡得正熟。
大概是这两天都在苦思冥想作业,终于在今晚灵光乍现,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放松,人也睡得更熟。
迟砚川踏步往里走,想到自己风尘仆仆十二个小时,又停下。隔着一点距离,他深深往床上看了几眼。
小姑娘藏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毛绒脑袋,却又因为背对着他这个方向,看不见脸。
即便是背对着,只能看她的后脑勺,迟砚川也看不够。迟砚川去了次卧的浴室,洗过澡,吹干头发,他再次推开主卧房门,顺手反锁。
迟砚川放轻脚步,坐到床上,凝视日盼夜想的女孩睡颜。明枝睡得太熟了,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长发随意散开,眉梢舒展。迟砚川把台灯打开,调整了暗度,昏黄的光晕洒落在她脸上。他缓缓俯身,单手捧着她的脸,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宝宝………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闻着她发丝的香气。夜很安静。
明枝睡得太熟了,察觉到身体似乎有点不对劲,她想睁开眼,眼皮却很沉重。
奇怪,明明她睡觉前躺的是主卧的床上,这会儿身体却好像被浸泡在了温热的泉水当中,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展开着,四肢软绵,使不上力,极度渴望着什么。
竞然没有醒来?
迟砚川薄唇湿润抬头,微微挑眉。
他再次靠近,这次,吻她更深。
明枝终于在梦中皱了皱眉,却依然没有醒来。迟砚川低笑一声,长指再加。
“……”
终于,深陷睡梦中的小姑娘发出了一声模糊的低吟。久违的声音,实在好听。
迟砚川滚着喉结,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劣独占欲。但,他想让她先开心。
明枝的体温开始升高,脸颊泛出淡淡的红晕。“枝枝,"他低声唤道,“我来了。”
迟砚川的唇落下,从她的额头,沿着挺翘的鼻尖,最后停在她诱人的双唇上。
舌尖探入,搅动她的舌尖,和手指的频率保持一致。明枝的身体微微扭动,终于懒洋洋地半睁开了眼睛。“三哥……
女孩呼吸加快,有点不受控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久违的一道指痕落下,迟砚川根本不觉得痛,只觉得爽。
明枝半责怪地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嗯?“迟砚川没懂。
感受到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明枝抖着闭上了眼,嗓音变调,责怪很快成了娇嗔:"昨晚不是才来了吗,怎么.”
迟砚川川懂了。
原来她昨晚梦到他了,还是这种梦。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迟砚川川顺势道:“是你太想我,把我想过来的。”明枝咬住樱唇:“我才没有…”
“没有?那这是什么?”
他忽然把手指带出,给她看:“是不是每晚都这么想我的,嗯?”明枝不敢回答,但一想到是在梦里,她掀眼,看着这张清隽的脸庞,就无所顾忌地点了点头。
她咬着唇,从未有过的娇媚一面落在迟砚川眼里。男人眸色发沉,凸起的喉结克制着上下滚动,但他还是忍了忍,先套话。“宝宝,哥哥刚才那样亲你,喜欢吗?”
不等明枝回答,迟砚川已经伸手,还原刚才的亲法。明枝一颤,本能抓紧他的手臂,无所顾忌的诚实道:“喜欢…“有多喜欢?”
“想要你…亲久一点…”
迟砚川笑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令他热血沸腾。“真乖。”
他吻她唇:“宝宝……
明枝半阖着眼睛,这会儿的神思是浑浊的,有点没办法听清他的指令。迟砚川干脆帮她。
他俯身,重重吻住她。
“阿……”
一瞬间,明枝感受到了不对劲。
她半眯的眼倏然睁开,恰好迟砚川额间一滴忍耐的薄汗落了下来。不对……这不是梦。
明枝脑子一团乱,然而还不等理清楚思绪,再清醒多几分,迟砚川忽然把她翻了个身,他跪在她身后。
他这辈子只跪过她,也只会跪她。
一是求婚,二是与她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