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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1 / 2)

第92章失魂

“把手伸出来,不用害怕。“姑娘怕将他吓着,笑得更是柔婉,道出的玉音清脆悠扬。

此毒无人能解,他心知肚明,可仍是依她所言照做了。把完脉后,姑娘愁闷地摇摇头,随后去堂内端来一碗热汤,再蹲了身,递他手中。

她含蓄温婉地轻启朱唇,眼波流转,笑着与他道:“此药驱寒,仅是暖身子的,你先将它服下,会好受些。”

那碗汤药减轻不了丝毫苦痛,于他而言毫无用处。然他依旧饮了下去,感受碗壁上有她柔黄玉指留下的余热。后来他得知,她和太子被陛下赐了大婚,而那时的他已成为了宣敬公主择中的驸马。

此生像与她无良缘。

无良缘?

那他便造一个“良缘"来。

思绪被轻盈拉回,谢令桁瞧回双手捧住的嫁衣,眉峰微拧,眸色又沉又暗。谁想机关算尽,却是空忙一场。

但他转念再想,也不算空忙活,至少让她憎恨在心,她定是将他印刻入髓,把他记得牢牢的。

来往药堂的行人渐少,百姓瞧着摄政王闲坐石阶上,皆小心翼翼地离远,不敢招惹他半分。

来客逐渐少去,堂里抓药的孟拾烟觉察到了异样,跑出一看,立时大惊,心急火燎地同孟家二老说道。

“爹娘猜猜,烟儿在门边的花坛旁瞧见了谁?”二老不明,烟儿指了指堂外,继续道着话:“是昨日刚被陛下特封摄政王的谢大人,也是阿姐的……”

后半语说不下了,毕竞阿姐未成那婚,在拜堂之前离了京城,再无音讯与归期。

“殿下坐在药堂前一言不发,像是坐了有一阵了,爹娘不去打个招呼吗?”孟拾烟谨慎问询,语声越来越小,回想曾犯的过,是万不敢多道。孟父凝着眉目饮了口茶,自觉时而说话冲,无意要得罪摄政王,便一使眼色,让在侧的夫人去看看。

孟母会意地步出堂铺,果真望见有男子逢衣浅带,肃穆而坐,短促斟酌后,轻问道:“殿下是来找月儿的?”

一问这话,又感问得仓促,孟母昨日便知,是殿下自己放跑了月儿。传闻月儿当日便跟着孟元钦离京远去了,殿下又怎会来这药堂寻人?谢令桁回了回神,面上瞧不出喜怒:“偶然路过,走累了便歇歇脚,一会儿就走。”

“可是扰了药堂的生意?”

他转目轻望,忽而意识到行路的人似有若无地望来,便转头瞥了瞥身后的雅堂。

恐被误会是要赶人走,孟母赶忙一展笑颜,欲去端茶:“不打扰,不打扰,我给殿下倒水去。”

“不必顾我,我坐坐便走。"见状平静地制止,谢令桁无心心饮茶,唯想静坐于此,好好地怀念。

孟母见他神色微恍,没再叨扰,叹息着轻晃脑袋,步回里堂。按县却没有上京城这般热闹。

已是日晒三竿,路人仍旧寥寥无几,日光打落于檐瓦,再透过斑驳树叶照至一家客栈前。

掌柜本在招待着堂中客,忽听有步履声响于楼阶上,原来是昨晚留宿的姑娘下了楼,见她的模样,似乎想来打听点事儿。“姑娘可需上些酒菜,来用个午膳?"掌柜逢迎作笑,脑中想的皆是她钱袋里的银两。

朝着轩窗四下张望,孟拂月观察起眼前的窄巷,端雅从容地问着:“掌相可知,这附近有无铺主卖肆铺的?”

掌柜听姑娘要盘肆铺,顿时刮目相看,思来想去,便将所知尽数相告:“附近倒没有,不过城西一带有好些商户手头吃紧,想卖几间铺子稳营生。姑娘可去城西打听。”

“多谢掌柜。”

表哥给的银子撑不了太久,当下她定要尽快寻个糊口之法。走出这条巷子,孟拂月问了些路,向城西而行。深巷僻静,有人窃窃私语都隐约可听,更何况是几人大肆议论,谈论之语顷刻间飘入耳中。

她见势放缓步调,闻听街角围着的三四人侃侃而谈,谈及的正是她昨夜遇着的杜郎中。

“杜郎中真神了!"一位布衣男子极是讶然,发出连连惊叹,毫不吝啬地夸赞起话里的江湖郎中。

“我家小娘子的疾病三年不见好,可你们猜怎么着,用杜郎中开的药方抓了药,短短三日,竞药到病除了!”

听是那臭名昭著的杜郎中,一旁的壮汉面露鄙夷之色,将信将疑地问:“庸医你也敢请,不怕小病没医好,反倒落了一身大病?”“杜郎中可不是庸医,他是活菩萨啊!"笃定谣言绝非事实,男子肃然蹙眉,自发地为大恩人道起美言,一洗风言风语。“这些谣言断不可信,杜郎中从未医死过人,若医治不好,他从不收银两,是个大善人。”

“真是这样?那家中小儿染了头疾能解不?“旁有女子跃跃欲试,可一想若医成了,指不定要花大价钱,因家徒四壁,忽就没了底气,“需……需几钱?”那男子轻摆着手,将杜郎中的品行道得极为高尚,似不容有心之人作任何诋毁:“杜郎中也许都不需你出钱,他常常不收人银钱,只道医者仁心,医黎民百姓为上。”

壮汉疑信参半,却见女子已被说服,笑着打定了主意,心里头记下了此事:“真这么好?改明儿我也去唤杜郎中来。”昨日初见杜公子,仅三言两语,她便感那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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