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给大家留条活路。”他正想找回场子,眼珠子一转,“我看谢妹妹就不错。”“你小子是输惨了,想欺负人家小姑娘吧?”“输了算二哥的,二哥又没那么小气。“那哥们打定主意找个手生的,好一雪前耻,当下疯狂怂恿,“是吧,二哥?”叶延生压根不在意这票人想什么,只垂下眼睑,懒懒看她,“想吗?”谢青缦迎着他的视线,若有所思,隔了几秒才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见她态度奇怪,叶延生挑眉,“会不会?”他怕她不好意思拒绝。
谢青缦长睫一敛,语气轻轻淡淡地,说:“一点儿。”说是一点儿,就真是一点儿。
从麻将到台球到品酒,不管是什么消遣,谢青缦好像都有涉猎,却又浅尝辄止。
休息的空档,谢青缦挑了几杆球。
Hermes Off Piste九脚美式桌球台上,侧面开球,桌球撞击滚动,击落)袋,H字的白球慢悠悠停住。她动作是标准的,玩得也不赖,可惜被对方抢先黑八入袋。
“可以啊,"那哥们拿下这局,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谢妹妹桌球打得挺漂亮。”
其实谢青缦最后几杆球,失了水准,要不这局就惊险了。但赢家总归客气。
“以前玩过,但没你精通。"谢青缦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一旁侍者正好开了藏酒,那哥们到底怕后续失手,几个人又绕回麻将桌上。几局下来,输赢几乎持平。
叶延生和薄文钦中途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去见什么人,处理什么事。
不过自始至终,这票公子哥对谢青缦很客气。话题没冷场,她也没受到为难和冷遇。就连怒气冲冲而来的郑东跃,都罕见地很沉默,也没找她茬。
“你还真坐得住,"裴泽一晚上都在看戏,胳膊肘捣了下郑东跃,“二哥正好不在,你不趁此机会,去探探底?”
“少他妈怂恿我。“郑东跃心里明镜似的,理都不理,“你怎么不去?”他还不清楚裴泽?
这狗东西生怕没乐子看,憋着坏呢。
“我这不替你着急吗?"裴泽幸灾乐祸,“我又没投进去几个亿,砸在她手里。”
郑东跃额头青筋跳了跳,抽他一顿的心都有,忍到最后,只剩两个字:“滚蛋。”
他不可能凑上去没事找事。
不是因为分寸感,也不是因为所谓的风度,而是忌惮叶延生,不想自找麻烦。
京城权贵子弟私底下什么样儿都不奇怪,但该正经的场合,一个比一个克己复礼、君子端方。
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他们都有数。
在摸清叶延生和她的关系前,他们连句过分的玩笑话都不会有。一晚上还算平和清净。
消磨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谢青缦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才发觉:居然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谢青缦垂了垂眼睑,捏着刚摸到的麻将牌,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下。三龙七对。
挺好的手气,她却拆了一张撂了出去,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叶延生并没直接进来。
他站在廊下,跟薄文钦闲散地说了几句话,低头咬着烟点燃。“我是真挺纳闷,你是太看好贺九,还是出于兄弟情义?”薄文钦的面色淡下去,“他是很有手腕,可贺家那关系,太复杂了,你我到底是外人,不该一一”
“事儿都了了,说这些。"叶延生轻嗤。
薄文钦按了按眉心,压下漫上来的情绪,“要不是你,我不会瞠这趟浑水。”
尼古丁的气息弥漫,叶延生睨了他一眼,“赶明儿我备份厚礼登门拜谢?”“德性!”
薄文钦终于气笑了,忍无可忍,“少寒惨我一句会死?”再气定神闲,也被叶二一句句地噎死了。
叶延生吐了个烟圈儿,靠着廊下的柱子,似笑非笑,“我这不接你话吗?”行,真行。
“他我管不着,你我得问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真打算在商海耗一辈子?”
薄文钦的声音沉了下来,少见的严肃,“不是我多嘴,这本不是你该走的路。”
什么算该不该呢?
都说“商不如政,政不敌军”,其实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靠家族荫蔽,哪有完全切割干净的?
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束缚,选哪条路都一样,一样被家里摆布。“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叶延生掀了掀眼皮,“你这就是在多嘴。”薄文钦无所谓地笑了下,没太当回事儿。
“那这个呢?"他扬了扬下巴,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望向门内的身影,“这算什么情况?”
一整晚的好奇心催使,话题转了方向。
叶延生顺着他的示意,望了过去,视线透过朦胧窗影,直直地落在谢青缦身上。
纤瘦高挑,气场冷艳,她十足的惹眼。
叶延生视线一敛,似乎没什么聊的兴致。他语气冷淡,转身时掐灭了半道烟,“你这不还是多嘴?”
真成。
薄文钦这人本就一肚子坏水儿,闻言轻眯了下眼。想到谢青缦那张脸,他跟看戏似的,意味深长,“你可别告诉我,是巧合,这女的和你当年一一”
叶延生骤然止步,看了他一眼。
缭绕烟色还未散干净,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