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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力(2 / 3)

瞬间弹射开。

眼看他从毫厘后退到一米之距,谢晏昼瞳孔缩紧。他闭了闭眼调整气息,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怎么偏偏就挑这个时候来?这赵靖渊是克他吗?

谢晏昼低低骂了声:“混蛋。”

见他有气没处发,虽然很不厚道,容倦还是忍不住斜倚在床头,笑出了声。官厅内,赵靖渊已经到了有一会儿。

自沧州绕道,他一路快马加鞭来此,冬日里赵靖渊穿得仍旧不是很厚,腰间悬刀,丝毫不见一点风尘仆仆之态。

容倦和谢晏昼先后进来,赵靖渊的视线落在前者身上,短暂的困惑过后,剑眉拢起:“眼睛怎么没光了?”

容倦瞬间像是被戳到了大动脉,肚子动了动。-舅啊,此恨绵绵无绝期。

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赵靖渊瞬间视线如隼般扫视向谢晏昼。定州地界上,能给对方委屈受的只有一人。哪知谢晏昼同样用一种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眼神在凝视他。复杂的关系网中,县令突然一脸谄媚地出现在官厅口:“各位大人,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

接风宴?

赵靖渊皱眉:“我一路来,听说物资紧张。”容倦摆手:“我们白天杀了好多人,马上就不紧张了。”眼看谢晏昼也在颔首,赵靖渊最终也没刨根问底,他对容倦的印象到底还是一个不乱杀人的好孩子。

夜色阑珊,接风宴在营帐附近举行。

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搞什么玉盘珍馐,整体以氛围感为主。大小差不多的石头顺序堆砌,篝火上蹿下跳,偶尔噼啪出几簇小火苗。谢晏昼留足了值守的战士,其余士兵可同乐,寻常清酒搭配烤野兔和松鸡,再撒上榕城特有的香料,众人得到了久违的放松。一处远离人群的篝火地,容倦等正围坐在此处。其他人都拿着酒囊,只有他一个人捧着饭,容倦不可思议:“认真的吗?好歹给他小半杯。

谢晏昼状似不经意提起他病了几日后,赵靖渊平静收回本来要递过去的酒囊。

容倦只能眼巴巴看着,咕哝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山匪也来了一部分人,见状都有些惊奇。

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这位家主大人都在杀人,原来也有如此稚气的一面。美德之家的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此,谢晏昼有意让匪首刀疤脸和赵靖渊打个照面。

赵靖渊早就注意到这些人身上的匪气,容倦先一步开口:“是的,我们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赵靖渊本就是美德之家的原始股东之一,当日是他们一起抄的文雀寺私库。容倦笼统提了些新的家族起源后,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舅父。”单独一个称呼,便让赵靖渊心头蓦地一软。容倦极为认真地看过去:“我想让您率领士兵和美德之家的人,奇袭乌戎。”

话一出口,旁侧谁都没有再接茬,偶尔火焰噼啪炸响。赵靖渊明显顿了下,酒囊坚韧的骆驼皮不知何时朝下凹陷留下指痕,几滴酒水溢出。

他并未立刻回应什么,只灌了口烈酒,喉结滚动间目光从刀鞘巡视到下方掼甲披袍的战士。

大漠孤烟,列阵杀敌,早已被时间模糊到如同蜃景。片刻后,他喑哑着嗓子:“打乌戎?”

天地间飘着点零散的雪花,篝火跳出的光点于冷风下跳跃未熄。容倦点了点头:“对。”

大梁武将的血性或多或少在岁月间消磨,很多人嘴上说的好听,但若突然要领兵和乌戎拼个你死我活,不少都会露怯。容倦却说的毫不犹豫,似乎笃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赵靖渊面色和动作如常,片刻后再开口,唯独声音微微发紧:“好。”那佩刀仿佛都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思,似有振振刀鸣。山匪们更不必说,各个恨乌戎入骨。终于等到能去战场毫无顾忌地厮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篝火的光芒倒映出一张张脸庞,每个人的眼里都有光。除了容倦。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梦想飞出了天窗。偏偏这个时候,赵靖渊一口饮尽剩下的酒,对容倦说:“有你,万民之幸。”

你猜猜我的眼里为什么没有光?

祸不单行,容倦咬了一口野兔腿,肉又干又柴,全靠榕城特有香料撑着。好难吃。

营火伴随载歌载舞,摔跤比试等,时间过得飞快,欢声笑语不断。谢晏昼治军严格,子时前就要求结束,第一届接风宴在放飞梦想中圆满结束。

一场欢闹下来,前半夜大部分人睡得很沉,后半夜却忽而狂风呼啸,气候的变化没有一点点征兆,恐怖的大风连同容倦都在深度睡眠中惊醒。“怎么回事儿?”

身侧空了。

谢晏昼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听到声音回头:“你待在屋中不要随意走动,我去看看。”

容倦似乎有起身和他一起去的意思。

呼呼风声隔门传来,谢晏昼摇头:“你轻如鸿毛,会被吹飞。”没几两重的身子,根本不可能抵御住外面的暴风。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两人说话,地面微微晃动,似有尖叫声隔着风雪飘散。“别出门!“谢晏昼面色一紧,打开门的瞬间,屋门都几乎要被掀飞。他门关上前,容倦隔着些月色匆匆一瞥,院中走石乱滚,树木被连根吹断。“口囗。”

系统:【我只能预测皇城附近的天气,加载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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