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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乡(2 / 3)

不能诉诸于口。容倦挑挑拣拣了一些能说的:“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也不是鬼。”谢晏昼听到后半句,面露异色。

容倦…”

你惊讶的好具体。

湖畔枯树枝杈纵横,容倦以此为指代:“如同树木分散的枝丫,我是处在另一个节点上的人。”

他没有直接说过去与未来,对于过去的人而言,未来二字似乎他们已经湮灭在漫漫星河中。

他不喜欢这种消亡感体现在谢晏昼身上。

两人同看着一棵张牙舞爪的树,谢晏昼理解能力顶级,套用佛道辩论时的话,沉思后说:“大千世界。”

佛家云一界一千,总名三千大千世界。

容倦颔首,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谢晏昼从来不在意容倦的来路,只在乎对方的归处。他神情专注,对视间第二次问出了相似的话:“你既然来了,就不会走,对吗?”

“我……“容倦呼吸一紧,一时间,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开诚布公本该是彻底把一切搞明白的时候,谢晏昼短暂迟疑间,到底并未步步紧逼。

面前少年懒散却绝不拖泥带水,如果是相当确定的事情,对方会一开始就说清楚。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动摇。

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只是沿着那条缝隙,切入更深的联系,然后等待而已。

“不用着急回答,“谢晏昼主动拉他从僵硬的氛围中出来,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要不告而别。”“好。”

这次容倦应得很干脆。

他想了想,忽而一笔一划如行云流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谢晏昼视线追随笔画而动,最后吐出一个字:“倦。”容倦点了下头:“鸟倦知还,水流不竞,乔木且容休息。这是我名字的出处。”

谢晏昼笑了,唇齿间语气温和:“容倦。”许久没有听到人这么喊自己,容倦也笑了。系统煞风景地跳出来:【他为什么不是叫你鸟倦?】【小容,这人怎么知道你姓容?】

容倦嘴角笑容一僵。

“不同姓的话,我就不止写一个字了。”

系统:【哦,那你好懒哦。】

容倦拳头硬了。

他忍住肘击自己脑袋的冲动,若无其事保持微笑。谢晏昼观察力非凡,注意到他有一瞬间的走神。“怎么了?”

容倦摇头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伸出写字的胳膊,上下晃了晃。无需过多的言语,谢晏昼盯着洁白的掌心,下意识牢牢握住。“这是我家乡的礼仪,代表…"容倦弯着一双桃花眼解释,“很高兴认识你。”交握间,谢晏昼迟迟没有松开。

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甚至可以说,很好。温热的触感沿着经脉流经心脏,他低眼看着骨节纤长的手指,目中有什么在流淌:“我也是。”

四面漏风的湖畔亭内流淌着的丝丝暖意,皇宫内,烧着地龙的宫殿却透出几分冷肃。

皇帝命人将左晔单独关押看守,独自坐在内殿。有关容相秘密协助定王之子的传闻,他其实是不怎么信的,毕竞前者支持的二皇子正春风得意。

可以说是,过于得意了。

五皇子高热不退,新册封的六皇子回宫后也发起热来,三皇子又唯二皇子马首是瞻。

皇帝的眼神越来越冷。

如果真有人使用巫蛊邪术,他可不信只会诅咒一个容恒崧。“来人。”

皇帝沉着脸交代了几句,宫人立刻前去安排。命令层层下达,执行相当快,不过半个时辰,一众道士便聚在殿内,皇家寺院内的老和尚也被请来了,但他只带了一名弟子,皇帝对佛教不满已成定局。皇帝心情不佳,开门见山道:“朕今日召你们来,只为确认一件事。”层层审视的目光掠过众人,他沉声问:“巫蛊邪术是否当真存在,能行害人之举?”

这世上没有绝对否定的事情,无论是道教徒,还是僧人,给出了统一答案:“古籍中相关记载不少,应是存在。”皇帝眼底反而闪过疑虑。

不论其他,倘若真被诅咒,为何容恒崧还能坚|挺到今日?宫人按照皇帝意思,将查来容倦的八字发给场上人。碧渊子早就秘密打听过和容倦相关的事情,瞥一眼就知道八字所属。其他人还不明就里,不过推算一个八字,对他们而言皆是轻而易举。皇家寺院的老和尚是有些真本事的,耷拉的眼皮突然一紧:“怪哉。”另一名道士也面露稀奇:“辰戌冲,卯西冲…”这八字,味太冲了。

“此人八字存在多种对冲,破坏了命局本身的平衡。”皇帝道:“说清楚。”

说话最有分量的碧渊子道:“陛下,此人属大富命格,但富贵中又索绕死气。”

今日在场的道士和尚属不同流派,又是被临时叫来不可能串通。皇帝闻言当即心下一个激灵,对巫蛊一说信了个八分。亭中浅聊片刻,彼此间稚气地喊了会儿对方的名字,终于说起正事。谢晏昼正在容倦的询问中,缓缓道出平叛的计划。“右相欲出其不意,利用人数优势将军队变成困兽。我则会从崇阳城借道,沿途聚集被招揽山匪。”

容倦眉头浅蹙:"山匪战斗力远远不如正规军。”那些叛军不知秘密训练了几年,各方面能力都不会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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