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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思(2 / 4)

,步履踏过雪地的响动忽然传来,打断双方说话。谢晏昼显然刚从宫中回来,还穿着宽大的官袍。冰天雪地,他腰间的平安符格外醒目。仅凭一根纤细的红线,便牢牢系稳,锦囊伴随那四平八稳的步伐,轻轻摇曳着。一来,谢晏昼就注意到这二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容倦轻咳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宋先生刚带来不少坏消息。”“我也一样。”

容倦”

谢晏昼掀起长袍一角坐下,“陛下有意让我领兵去定州平叛。”容承林一口咬定起义军是故意装神弄鬼,定王之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欲要自证去平乱。

这个节骨眼上,皇帝自然不可能让他出京,而是将差事交给谢晏昼,但皇帝也说了,如果发现定王之子,口说无凭,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到只能率两千精兵时,容倦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精心针对谢晏昼的陷阱。正常情况下,加上地方军士,对付普通百姓起义军绰绰有余,但这绝对不是正常情况,定州不知藏着多少伏兵。

先前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容倦目光一动:“帝命不可违,可一旦去了,就是羊入虎囗。”

宋为知感觉到他的语气微微发冷。

平日里不怎么管事的少年郎,此刻垂眸间眼白被阴影覆盖,深不见底。“右相居然敢这么算计你。”

无意间流露出的关心,让谢晏昼面上都挂了几分罕见的明朗,甚至都想夸一句右相算计的好。

尚未张口,雪地里的脚印从双排突然又增加了。顾问直接略去敲门,步履匆匆,声音先人一步到:“大人。”容倦抬起头,似笑非笑:“不会又有坏消息听了?”顾问看了看宋明知,又看了下谢晏昼,顿时明白自己来之前,这里正在谈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即将说出口的话,也停在了嘴边。

恰逢管家送来柿饼,容倦小口吞咽着,一些残渣落在锦帽貂裘上。今日他浑身色彩艳丽,像是乌鸦堆里唯一的喜鹊。他边吃边鼓励顾问:“没事,说吧,你的坏消息,不许比他们更好哦。”顾问开始报丧:“大人家的亲戚来了。”

容倦第一反应是:“穷亲戚富亲戚?”

“一位族老。”

至于顾问为什么知道,那人来的路上,大肆宣扬丁忧一事,赞叹容倦德行兼备。

“赞美我?”

容倦挑了下眉,用帕子擦去掌中沾染的柿霜,口述真理:“强行被戴上的帽子总没好事,无论是绿帽,官帽,还是高帽。”顾问无法反驳。

大家都清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要来造访的族老肯定会带来麻烦。右相这一环接着一环,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容倦摇头:“怎么没给他炸个脑残?”

残的不是地方。

顾问佯装没有听到父慈子孝的话,几次三番看向'宋明知',总觉得今日师兄给他的观感有些奇怪。

“这位族老恐怕要以孝大做文章。”

以宗族文化为枢纽的体系下,当今百姓骨子里还是尊崇着天下无不是父母的理念。

继室下毒一事官府并未真正盖章定论,高门大户的腌腊事就多了,疏于管教的也不止是容承林一个。

如果眼下容承林要出面和好,容倦不依,大部分人可以理解。但族老都出面了,他不见或是继续同容承林作对,便会引人诟病,特别是皇帝以孝道为由给他升官的情况下。

右相一派的官员,恐怕已经有写好参他折子的。稍微了解容倦的,都知道他不会妥协。

容倦想了想,看向谢晏昼:“借我个人用,身手要好,不经常抛头露面,最好京都内没人能认出来的。”

谢晏昼轻易点头:“好。”

宋为知默了默,顾问稍显直接,对容倦说:“我可以将蛇借于大人。”杀人毕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掩人耳目些好。容倦反应了下,才明白他在指代什么,再看其他人的表情,皆是如此。容倦立刻要拍桌而起。

谢晏昼轻按住他的手腕,“会手疼。”

臀部才挪开半寸,容倦又坐了回去:“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他像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徒吗?

一片沉默中,容倦扯了扯没有温度的嘴角,主动开口:“这次我会很礼貌的。”

他发誓。

皇城脚下没有真正的秘密。

容氏族老亲自入京的消息,很快便传开。旁人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入京的原因,如今容恒崧仕途顺畅,一门双杰本是好事,奈何父子不睦。族中迟早出面调解纷争。

从皇子之死到神谕,再到族老入京,近来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都没有重样的。

“听说这次来的还是容氏辈分最高的一位族老,年过七十,冒着严寒赶往京都,着实令人钦佩。”

“想来容大人也会深受感动。”

不知是谁在那里唱反调:“那可未必,说不定有人睚眦必报,仗着生病躲避不见呢。”

“人家容大人明明是神仙托梦,为国为民泄露天机遭到反噬。”各种议论声中,容倦用行动作出了回应。

他不但没有继续称病,还进行了最高规格的招待。当日天还没亮,敞开的两扇大门外,一位穿厚重暗色花纹调的老者负手而\L。

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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