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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4 / 4)

一口又一口,在把最后一口汤都喝干净后,容倦捧着碗有些犯困,重新接着忧伤。

谢晏昼自他手中取走摇摇欲坠的碗筷,开始说起他做对了什么。“你和容恒燧,正好是一正一反两个案例。”任何修改或重新启用这种意义重大的制度,都需要典型的案例支持。丁忧政治意义非凡,皇帝自然十分重视。

“陛下有意以你为标杆,破格提拔,让其他官员看齐。“谢晏昼指出了容倦最关心的部分:“陛下既然如此重′孝',你可先不上早朝,甚至没必要去上值。对外称因母之事悲伤过度,彰显你的孝道。”后一句话比喝了十碗鸡汤还管用。

容倦懒得动,只小猫一样凑过去上半身:“真的可以吗?”谢晏昼目不斜视道:“除非有什么极为特殊的情……”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嘴就被捂住。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容倦光顾着姿势舒服,一条腿压了太久抽筋,急着给人捂嘴时,身体当场失去平衡,竞一头栽进了过去。

他什么都用得是最好的,服饰是丝绸软料,佩戴的香囊亦是上好的沉香。谢晏昼抱着没几两肉的身子骨,不燥不烈的淡香如檐下清风,令他一度放缓了呼吸。

“大人,听说大人升官……

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顾问过来贺喜,门没关,他一眼便看到容倦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靠在谢晏昼怀里。顾问顿时一愣。

然后更钦佩了。

不愧是大人,一年高升两次,却仍旧马不停蹄投奔谢晏昼的怀里,双管齐下。

有此壮志,有此决心,大业何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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