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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2 / 4)

员,如果给够钱财,之后也可走流外入流的辅助路径,平调或升迁至京城,两边通吃赚得盆满钵满。大理寺卿冷汗直流,自我安慰般说道:“至少还没有案发。”心慌到极致时,废墟外不知何时出现出现一道青色身影。他们吓了一跳。

顾问走出来,温文尔雅地行礼:“参见两位大人。”对于这个二姓家臣,大理寺卿印象深刻。

他已经状态不好到忽略右相父子俩一个姓。顾问主动提起自己来是帮容倦来探问生母情况,随后意味深长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明明月圆佳节才团聚过,一日不见,便阴阳相隔。”工部官员松口气,大理寺卿脸色却是更难看了。释然的尸骨还没发现,有没有死都是未知数,哪里来的阴阳相隔?好歹审案多年,他立刻意识到不对。

未免也太巧合了,前脚容恒崧离开,后脚文雀寺出事。该不会……

在他细想之前,顾问已然上前,不知低语了什么,两名官员心情沉到了谷底。

伴随顾问的娓娓道来,大理寺卿反而镇定下来,冷声道:“子受母累,消息走漏,大家都别想好过。”

顾问笑了。

山间阴风阵阵,他附耳说话时,就像是毒蛇吐息。“是吗?可我家大人有免死金牌,流放也能有督办司照拂,您二位下了督办司的大狱,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能活谁都不想死,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莫说督办司饶不了你们,右相他…”

话未尽,但若是右相知道他们和原配勾结干这种事,绝对会把事情做绝。大理寺卿有苦难言,当日张贾拉他们入伙时,还扯过右相的幌子,让他们以为背后也有容承林授意。

真上了贼船,发现不对,再下也难了。

二人神情僵硬纠结间,顾问复又扯起了督办司的虎皮。“大督办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坏了他的好事,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家人想想吧。”

顾问亲善地看着大理寺卿:“听说您家老母亲已有八十,这要是突闻噩耗…“够了!”

周围清理废墟的人朝这里看来,大理寺卿不得不压低声音。强硬之后,顾问又循循说了些好处:“只需要您二位帮一个小忙。”工部官员摇头:“背叛右相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何况他的顶头上司也是右相一派。

顾问:“我也叛了,活挺好。”

“大督办从无虚言,督办司自会保大人安危。”一番软硬兼施的操作,工部官员和大理寺卿终究先后咬牙同意。第二天,朝堂格外热闹。

孔大人先以容倦名义代为奏请辞官,这让本来想要以此攻讦的容承林始料未及。

其他官员听到后也大为诧异,这都多少年不见有人因丁忧辞官了。然而就在这时,工部官员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当着右相的面,开始弹劾其另一子容恒燧。

“启禀陛下,据臣在现场了解到的情况,并未发现容侍郎的母亲遗骸,有传她当日外出采药被猛虎所伤,也有说倾塌发生时,逃难间可能失足坠崖……具体为何,尚未得到证实。”

这其实是赵靖渊给容倦留的后路,对于父母失踪等意外情形,不直接适用于丁忧。

“容侍郎秉持孝道,仍主动辞官,但兵部主事容恒燧竞无动于衷。”这就涉及到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右相并未正式休妻,后来迎娶青梅竹马为夫人,位同平妻。

容恒燧未受过原配抚养之恩,算不算是礼法认定的母子关系,有待考据。前些年用这件事攻击右相者不少,皇帝为平衡朝局,依旧重用容承林,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认对方已经休妻。

容承林腿伤严重,避免节外生枝,坚持没有坐轮椅,对外只称雨天摔伤。闻言,双目在愈发病态的皮肤下,如秃鹫般勾过来。工部官员一度不敢和他对视。

右相:“陛下,当年臣妻曾自请下堂。”

大督办很擅长给容承林添堵,淡定反问:“不知可有经过正式规程?”二人背后的官员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皇帝被吵得脑袋疼,习惯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理寺卿忽然出列:“陛下,臣以为此事绝不可轻拿轻放。”皇帝:…”

大理寺卿向来怕事,以往更偏向右相,突然站出来,正在争吵的官员们下意识停下。

“若臣没有记错,朝中已多年无官员丁忧。”此话一出,大理寺卿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密集的像是刀子雨,插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命门抓在别人手里,他也只能配合迎难而上:“如今战事停歇,朝堂稳定,部分没有丁忧的官员是否符合′夺情',有必要经陛下核验。”皇帝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同一时间,容承林脸色也暗了下来。

好一招以退为进。

他就说那逆子为何会突然上书,原来是为了这一刻。丁忧说的好听点是以孝治天下,实际是加强皇帝对官员的控制,处在高位的官员为了得到夺情之权,一般不敢轻易开罪皇帝。陛下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果然,皇帝收起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龙袍下的手漫不经心摸着扶手。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他的视线巡视过下方一个个臣子,忽然笑了:“爱卿所言甚是。”

天威不可测,同意完大理寺的下一秒,皇帝笑容凝固,用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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