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互看一眼,被天大的器重险些砸晕,换做任何一个人,守着一座宝山只会想着杀人灭口,哪有完全托付于人。“大人真要将此重任交托于我们?”
那不是纯废话吗。
整件事处理下来无比麻烦,现在督办司也注意到了文雀寺。金子直接用太显眼,其他古董流向市场也很容易出问题,更不能达则兼济天下,一旦捐出,被皇帝注意到会死得很快。中间还掺杂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比如文雀寺那些异教徒如何处理,右相那边必然插手,督办司还可能利用教派攻坚九族……容倦疯了也不会单干。
“我相信你们。"光是想想,沉重感都压得他有些犯困。容倦竭力遏制住打呵欠的冲动,突然想起来之前系统说要伺机而动,运输自己身体,也不知道托运的怎么样。
算了,回头再问。
疲惫感一旦来袭就如潮水般汹涌。
容倦眼皮开始耷拉,摆摆手,暗示都可以走了,他要补觉。彼之毒药,我之蜜饯。
顾问被真正打动了。
怜悯,慈悲,信任这些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谋士所求是在高难度需求中才干得到完全自由的发挥。
摆在面前的问题越是复杂,条件越多,就越壮丽。而非只局限于害某一人,做些无谓的斗争,还要让自己再三掂量。他走到塌边,对着几乎半昏迷的人,深深鞠了一躬。“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君,国君,君主之意。
谢晏昼倏一抬眼,将顾问的野望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