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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2 / 4)

略微失态,便说明已然感觉到了什么。

宋明知心平气和:“三国里,大家在争什么?”几名皇子不堪大用,谢晏昼一旦上位,根本无法平衡好文臣武将。非他能力不够,有些事无法以人的意志为主导。

他手下武将受到压迫多年,迟早迎来一个反弹,剩下宗室里的那些还不如现在的几名皇子。

顾问一字一顿:“容恒崧惫懒,无权无势…”宋明知指尖加重力道,用落子的声音打断:“人是会变的。”他意味深长道:“师弟,就像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顾问冷笑:"昨日的你避世,今日的你入世,当然不同。”宋明知似笑非笑。

顾问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变化。

低头看着棋盘,他目光几经变化,一句三国里大家在争什么已经揭晓了对方图谋,顾问始终觉得乃天方夜谭。

退一万步,容恒崧压根没这个心,旁人做什么,也是徒劳。容倦并不知道自己的后院满地鸡毛。

回屋路上,他准备顺路找一下谢晏昼,尝试用找到新的捐款渠道一事,让下个周期的药浴减缓些药性。

自己最近身体被迫好了许多,这件事应该可以谈。除了前院和厢房附近,今天将军府其他地方似乎格外安静,最夸张的是,容倦没在常见地点书房刷出谢晏昼。

他有些不可思议,退后一步,然后探头。

再退后一步,然后探头。

还是没有刷新出来。

一路跟着的陶家兄弟实在没忍住,好奇问:“您在干什么?”“将军不在府邸内?”

原来是在找将军,陶文道:“明日就是老将军忌日,将军这会儿可能在灵堂。”

话没说完,两人突然齐齐朝后行礼:“将军。”容倦回过身,看到了正在走近的谢晏昼,后者手中还拿着几封密信,显然是临时有军务要处理。

边塞时常会爆发出各种各样的争端,尽管人在京都,日常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也不少。

陶家兄弟守在门口,容倦跟着谢晏昼进去固定刷新点。在看到他眼底隐藏的疲惫,容倦关于药浴的话到嘴边,暂时换成了:“起喝一杯吗?”

一醉解千愁。

谢晏昼边看信,一边不疾不徐给他复盘当日宫宴回来的路上,某人喝醉酒把这里当自己地盘时的豪言壮语。

酒醒后最怕有人给你回忆做了什么。

容倦随手拿起桌上一张空白宣纸,举白旗。谢晏昼嘴角小幅度勾了下,下一秒看到信件上说乌戎在贸易路上作乱,再度抿紧。

日暮时的办公区域显出一种压抑。

容倦坐在一边,突然生出同情,临近亲属忌日,还要为公务烦心。系统突然诈尸。

【啧啧,这么忙,他都没忘了每天给你下药。】容倦闻言多少是有几分动容,“不然明天我陪你去扫墓吧。”既然对方先去了灵堂,那忌日当天,很大可能还要亲自去墓地祭祀。谢晏昼捏着信的手没控制好力道,抬头间那双锐利的眼中泛有明显的惊讶。容倦被他的过度反应搞懵了。

自己毒杀便宜爹时,也没见对方震惊。

但这份惊讶是实打实的,谢晏昼放下信件,看了他好一会儿。直至原先些许的诧异逐渐被容倦的倒影覆盖,在滚金的夕阳中融化成另一种情绪。“好。”

许久,在容倦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谢晏昼的声音低不可闻。离开书房时,容倦想到什么,勾勾手指秘密将门外的陶家兄弟叫去一边,低语了几句。

京都近日泛秋热,翌日去上坟时容倦只穿了很单一的素衣,马车已经在府邸外等着,他一上车就看到了一袭黑衣的谢晏昼。两人坐在一起,就像索命的黑白双煞。

谢晏昼:“今日韩奎在西市问斩。”

马车不经过西市,但方法总比困难多,容倦让人驾着自己的小宝马车,赶去西市。

那辆珠光宝气的马车驾去哪里,都是靓丽的风景线。足以告知韩奎:他来过。

至于他们的这辆,出城门后一路向东,中途基本没有停下过。谢老将军和夫人的墓建在郊外一处青山下,当年老将军重伤,想要回去最后看妻儿一限,遗憾在此咽气。后来皇帝曾假惺惺提过特许老将军葬在帝王陵寝附近,被谢晏昼找借口拒绝了。

当年若不是皇帝故意几次延误军机,他父亲也不会为了守城被活活耗死。千里孤坟,来往不见人烟,偶尔有一两声鸟啼。谢晏昼站在墓碑前,周身弥漫着沉默,如这片天地一般安静。容倦在地上看到了一些纸钱:“好像有人来过。”“应该是义父,他和父亲曾是同窗好友。”谢晏昼忽而摇了摇头:“其实当年义父就曾多次提醒父亲,但父亲心思都在战场上,认为陛下不会拿家国天下开玩笑。”容倦抿了下唇,其实正常情况下,哪怕皇帝再忌惮臣子,也不会在动荡期做什么。

只能说这父子摊上奇葩了。

在狗皇帝眼里,用一座城池换一位功高震主的臣子性命,竟然是笔合算的买卖。

谢晏昼一向少言,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丝毫没有掩饰对帝王的杀忌。

容倦不擅长安慰人,沉默了一下:“你已经做得很好,换做是我,可能早反了。”

什么大局,和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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