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若不是顾忌驸马爷走之前特意说过一句,观岳楼内严禁太过喧闹,众人早就一拥而上。
“第二场文斗取消。”
那些充满疑惑的注视下,宋明知从容走出楼,一直到上马车前才微微顿身说,“今日文斗,我输了。”
最后七个字,所有人愣在原地。
好半响,待士子们才终于从惊人的事实中回过神,各种不可置信的声音如洪水决堤,场面炸开。
而宋明知和容倦的马车早就脱离了这险些水泄不通之地。将军府,庄重森严的府门缓缓打开,管事出门一看,好几个车厢!他颤抖着质问陶家兄弟:“这次怎么抢回来这么多?”进货去了吗?
外人不得擅入将军府,被强抢回来的例外。在知道谢晏昼已经从校场回来,容倦立刻带着战利品去见他。从府门直入,穿过前庭和练武场,当看到一路没有人阻拦容倦,宋明知若有所思,这位谢将军对政敌的儿子,似乎格外优待。
谢晏昼谈事情时一般会在书房,今日例外,是在处理政务的安思堂。容倦一到那里就明白了换地的原因:人多。除主座,椅子上另坐着五位武将,各个挺拔健壮,听到散乱的脚步声,严厉的视线几乎是同一时刻压过来。
一位四十多岁的将领认出容倦,虎目里警惕散去,伸手欲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就是你号召捐款的?不错!比你那混蛋爹强多了。”武人力道没轻没重的,谢晏昼及时出手卸了他的力道,否则容倦肩膀非得被拍青一块。
今日议事宣告提前结束,武将们离开,他们不常在京中,不认识容倦身边的宋明知,谢晏昼却是眉心微微一跳。
“我记得你今天说是去文斗。”
“赢了。"容倦语气随意。
在他继续开口前,谢晏昼看了眼管事。
没多久,大门被关上,周围小厮被勒令不准靠近,杜绝了隔墙有耳。容倦走哪坐哪,半个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才开始说起今天的比试,听到他乱弹琵琶时,谢晏昼嘴角忍不住小幅度地勾了下。“宋先生们已经答应今后为我效力。”
他说话有气无力,但没有过嘴瓢的情况。
谢晏昼笑意稍散:“宋先生……们?”
容倦颔首,捧起茶杯一口饮尽,准备说重点了。宋明知静站在一旁,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为保安全他会常住将军府,将军府与督办司素有鬼医之称的薛韧往来密切,基本的易容术瞒不过薛韧眼睛。
他看了眼二弟。
零帧起手,宋智知当着谢晏昼的面,毫无预兆擦去易容。谢晏昼面色微变,不等他过多反应,宋氏六子再度报名字了。“宋智知。”
“宋为知。”
“来…。”
容倦摆手打断,亲自详细介绍:“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宋明知,大哥,脑力担当者。”
“他旁边的宋智知,二弟,富有浪漫主义情怀,民间一些颇受好评的话本是他化名所著。”
“三弟宋为知,精通药理,四弟宋不知,骑□口湛,厨艺一流,五弟宋是知,武艺高强,懂创造,会改水利工程等器具,幺儿宋也知,擅乐曲轻功。”说完人物谱,容倦站在最前面。
“崧携宋氏六子,这厢有礼了。”
以后我们都要在将军府吃白饭。
谢晏昼.…”
他并未作出任何表态,只是坐在那里。
容倦确信在那张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脸上,看到了变化。他舒服了。
连谢晏昼都这样,自己先前在酒楼瞬间的失态完全可以理解,正常人得知这件事后,压根不可能淡定好吗?!
容倦轻咳一声,让宋明知自己讲明六胞胎的前因后果。谢晏昼沉默半响:“所以,顾问有六个师兄?”容倦重重点头:“吓不死他。”
宋明知:…”
这是重点吗?
顾问最终还是没有获知多出五名师兄的事情,容倦从来不会多别人的嘴。不过光是宋明知愿意效力,已经让顾问诧异无比,一度连书籍都看不下去。另一边,宋明知换山头的消息在当天就如惊雷,炸入京都的一滩浑水里。得知消息的右相第一次没有控制好情绪,连续派人两次核实真假,确定宋明知的车架是主动跟着容倦驶向将军府,拂袖间日常最爱的瓷器碎裂一地。京中酒楼,说书人伶牙俐齿,在讲完《吐血三升为小贩》后,开始门客故事新编。
一共四五个版本,一说宋明知为容倦才华倾倒,二传容倦在相府时,已经和宋明知达成一致,于宋明知帮助下,扮猪吃老虎隐忍于继母手底下。流传最广版本是《一饭之恩》,宋明知逃难初到京都那年,年幼的相府公子给他了一碗饭,双方至此结下不解之缘。事情闹得太大,泽阳长公主都亲自向驸马爷询问究竞发生了什么。驸马只说:“右相生了个好儿子,在乐曲上天赋凛然。”“除了驸马爷,听说朱夫子等也亲自邀请容恒崧去学堂交流。"另一边,督办司内步三也在汇报:“那首《十面埋伏》我也听了,真正的好曲!也不知是何人所创。”
大督办刚从宫里回来,闻言琢磨道:“驸马从不多事,竞会帮着他说话。”步三也很诧异这点。
驸马爷的话无形中将大众的注意力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