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劈开一般。
好疼,好疼……
将自己炼化成容器,就像要将他这个身躯都洗刷一遍,疼痛能从全身蔓延到神识里。
洛冬凌不敢昏过去,他怕自己晕过去,术法不成,那破天剑中最后一丝神魂也会消散。
他怕师尊离开,更不允许自己失败…
剑柄,剑身,剑尖…
破天剑的碎片,在他心房处拼凑完整,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神魂,也逐渐稳定。
洛冬凌摸着自己血淋淋的心口,感受着心间那股冰凉的剑意。他躺在雪地里,无声笑了:“小洛和师尊这样,是不是永远在一起”四周无声,回答他的只有心口处的冰凉。
洛冬凌缩卷着身体,将心口护住,想将身体仅剩的温度全部供给破天剑。他漫无边际地想,北洲的雪可真冻人,元婴的身体在此处待久了,也能被冻得半死……还好师尊在他身体里,至少她不会太冷……师尊唯一的一缕神魂在体内,所有的养分全靠洛冬凌供养,他不敢作死,他要好好养身体,不能让师尊跟着受苦。
洛冬凌此时求生的念头无限放大,他躺在寒凉雪地中调息这气海丹田,冥想片刻后,总算聚集了点力气,他便披上厚厚的御寒法衣,返回雪峰结界。结界笼罩之地,是他和师尊四百年一起生活的地方,他在这练剑,冥想,师尊便在榻上喝酒,观景。
她们相处和谐而平静,师尊又是世间修为最强的修士,无人能来扰此地清净。
她将洛冬凌护在羽翼之下,让他不受外界纷扰,安心地修炼长大……洛冬凌曾以为他会一直和师尊生活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呆在雪峰之上,做一对世间最好的师徒。
直到一日他发现自己对师尊生不该有的心思。那是在一百年的时候,洛冬凌刚从外面历练回来,他因追捕灵兽时过于大意受了伤,这种粗心之事本不该有的,但洛冬凌偏偏犯了,他认为这样的事让师尊知道太过丢脸,故一路忍着回到雪峰也没和师尊提上一句。当时的洛冬凌年少,性情正天真,以为这种小伤修养一阵,便能痊愈,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只攻击他的灵兽,身上有种特殊毒气,这毒无形无味,不强但可让人陷入情动的幻境。
洛冬凌当晚便入了幻境,幻境之中师尊清冷的脸离他如此之近,她摸着他的脸颊,手指探入了他衣襟之中。
洛冬凌起先有些羞耻,但很快察觉自己并不排斥,并且乐于与师尊亲近,年少上的情动便是如此,冲动又没有自制力,当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时,幻境已经结束,而他的衣襟已经湿漉一片不能再看。“小洛。"是师尊的声音,她在房间外唤他。洛冬凌脸颊爆红,他此时根本不敢见师尊,年少的羞耻心作祟,让他在师尊面前撒了第一个谎。
“师尊,我再冥想一周天,一会出来。"他知道师尊不会打扰自己修炼,所以下意识张口撒了谎。
师尊站在房间门前,顿了一会,才道:“嗯,注意身体。”她走远了,但洛冬凌脸颊更红了,他意识到以师尊的修为,自己在房间干了什么,对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刚刚的谎言也被师尊发现了……
洛冬凌不敢深想,他怕自己想了后便更无脸去见师尊。他心里忐忑地换了衣服,将那脏污的衣物藏了起来,他怯弱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幻境带来的错觉。
洛冬凌平复好内心走出了房门,师尊还坐在榻上,慢慢喝着酒,她看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又清冷。
师尊见他出来后,便招了手,示意他过去。洛冬凌也如往常般乖乖地到了师尊的身前,他缓缓呼着气,心里想了很多,他想自己做如此不堪的事,师尊应当训话才对……他也该接受师尊的训导……
但一切和洛冬凌想的不一样,师尊什么也没说,而是抬手摸了他的脉。她眉眼是如山雪,冰凉但秀丽,她的指尖也微微发冷如冰一般,和幻境里一样……
洛冬凌想到幻境中的荒唐,身体忍不住微颤,他现在不敢直视师尊。“毒解了,身体无碍。“师尊淡淡吐出一句。她松开了洛冬凌的手腕,面无表情看着他,语气认真:“下次受伤,要记得告知为师。”
师尊果然知道了……
洛冬凌的脸在这一瞬红透了,他将头埋到最低,声音闷闷唤:“师…”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不合时宜。师尊只是淡淡喝了口酒,像什么也没放心上:“自己修炼去。”对话短暂地结束了,洛冬凌没受到任何惩罚,心里的难受却并没有因此消咸。
他知道自己忘不了那幻境之中的荒唐,而待师尊之心也不如以前赤诚。此后洛冬凌的心思日益加重,他知道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不敢逾越半分,他怕从师尊眼中看见失望,看见冰冷的陌生……他留恋在师尊身边的时光,喜欢她的笑容,她的指尖,还有她那平静的语调……
洛冬凌将这份心思压抑着,他想过与师尊保持距离,逐渐回归正轨,但他做不到……
那夜幻境反复出现在梦中,他也越来越沉溺,无法自拔。洛冬凌知道自己完了。
他爱慕师尊,他想永远呆在师尊身侧,洛冬凌摸着心口想。他不想让师尊离开,他一定会复活师尊。
洛冬凌在雪峰结界稳定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