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闻言抿唇,没说话。
阿香则惊了一下,他左右看着这一男一女,小心翼翼问:“这是为何?两位是吵架了?”
在他眼中,楚晚君和阿冬举止亲密,并且能一起进入合欢宗结界,显然是一对心意相通的有情人。
既然心心意相通,那便住一起也是理所应当,怎么现在提出分居?楚晚君摇头,她道:“不方便,麻烦再申请一间屋子,我可以支付灵石。她现在心绪不平稳,若继续和男人独处,担心反噬会越来越严重。急需分开冷静下来,理清心绪才能走下一步。
楚晚君的想法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阿香见状又去看了眼旁边的粉白衣男人。
阿冬嘴角笑容淡了些,他冲阿香点头,意思很明显,他同意楚晚君的说法。月舟见状,嗤笑一声,“你们两可真够奇怪的,就这一会的时间都能闹别扭。”
她向阿冬扬了下下巴:“你就这么顺着她,一个不会溜走的东西,女人是不会珍惜的。”
“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位都这般道行高深的人了,怎么还不懂这道理?”
阿香看她这般口无遮拦,顿时给了她一记肘子,让她闭嘴。月舟捂着小腹,委屈道:“阿香,我说的不对吗?咱们哪次吵不是在床上…阿香瞪眼:“你再多说,今晚别想到床上睡!”月舟顿时老实了,这个爽朗利落的女人,此时听话的像只鹌鹑。楚晚君对刚才她们的对话毫无反应,她要到了另一块房间的牌子,转身离开。
阿冬脸上的笑,则彻底没了,面色发白,神情沉郁,拿上房间的牌子,也默默跟了上去。
月舟和阿香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月舟啧声摇头:“她们两人这般不长嘴,以后可有苦头吃。”阿香斜了她一眼,轻声道:“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相爱之人想走到最后,都都得学会互相坦诚。大
两人的房间安排一处,距离只隔了一座墙,屋外是被安置的灵泉,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楚晚君走到自己房门前站定,跟着她身后的阿冬见状,还是忍不住唤了声:“晚君……”
楚晚君身形一顿,她侧头看向男人,静静等他说下文。阿冬对上她清冷的眼睛,一时间喉咙发紧,最后他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问:“你可是在生我气?”
“没有。"楚晚君淡声回。
阿冬闻言稍微松了下气,紧接着他又问:“那晚君,身体可有不适?”其实他更想问楚晚君有没有被无情道反噬,有没有动心……但最终还是不敢问出口,他选了一个折中的问法。
楚晚君微顿,她反问:“你很想我出问题?”阿冬慌张摇头:“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有问题,我自会解决麻烦。"她冷声开口。阿冬怔愣,他听懂了女剑修的意思,她若有事会自己解决麻烦,这个麻烦也包括动情后杀了他么?
这样……也挺好,至少她的心思一直没变过……阿冬早已准备好,随时献祭自己,只是没当对上女剑修的冰凉目光,他内心还是难受的,那种情绪他说不清,像是一把刀插在心房上,缓缓地拧着,鲜血淋漓,明明发紧的疼痛,而他却只感到发苦发酸。楚晚君没在多说,她道了声好好休息,便独自进了房屋,关上了门。阿冬站在走廊良久,最终还是缓缓进了隔壁的房屋。两人分房二居,四下安静只剩水流之声,潺潺流淌。
楚晚君听到男人进了房门后,她站定在门前,终于吐了口气,这一吐气压在胸腔的鲜血没抑制住,直接弯腰吐了出来。猩红的鲜血铺满了,整块地面。
楚晚君擦着唇角血液,感受情绪波动间,心脏钝痛越发的尖锐。无情道的反噬来得凶猛,就像开闸的洪水,心口那里开了条缝,便全都从那处涌出,裂缝被洪水冲的越来越大。
楚晚君暗骂了一声,这无情道法可真不讲道理,她甚至来不及感受,动心动情是何种滋味,这反噬就跟着来了,真是一点妄想的心都不能生。这般烦躁,这般疼痛,也难怪许多无情道之人难以坚持,走火入魔…不过好在这种疼法,不及神魂撕裂痛苦,她还是能忍的,现在只需将心头的杂念剔除,这无情道反噬便可被压下几分。楚晚君盘坐冥想,运转功法几个周天,将气息调平整,混乱思想归于一处。一时辰后,她总算缓过劲来,缓缓吐了口气,心里有了空隙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很明显她道心动摇,并且遭受了强烈的反噬,这是很不妙的讯息,她得把问题解决了,否则反噬一直持续,以她神魂强度也坚持不了多久。无情道动心最快的解法是什么?
杀了动心之人……
她要杀了男人吗?
楚晚君想到处,心脏又开始发疼,脑海中也不自觉的回闪着,她男人相处的画面。
从最初的灵山门相遇,几次三番相救,醉酒间的相处,双修时的耳鬓厮磨,北洲极寒下相拥,一起坐于窗前看到的落阳……太多太多相处了,熟悉的就像她们认识很久很久,她从来没人与人做过的亲密之事,都在这些日常中做了,阿冬上扬的语气,满脸的笑意,还有眼神中藏不住的爱意……如同温水慢煮,等人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没煮熟了她深吸一口气,想闭上眼,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