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火烧宫,又是如何谋害太子的事,你现在变卦否认又是什么意思?”当日在紫辰殿,孟平道出祁未极是太子,除了荀科这个顾命大臣的做证,还有他罪己诏的做证。
他们也都看过罪己诏了,就是他写的,笔迹错不了,也没有被人强迫,专属印记都还在上面。
现在他跑来告诉大家祁未极不是太子,这算什么?好玩?事实上,姜立不仅觉得好玩,还觉得好笑:“我都没承认又哪里来的否认?我是写了罪己诏,可我有写祁未极是太子吗?”一语惊醒梦中人,官员们仔细回想,确实,他并没有在上面写祁未极是太子,只说了自己做了什么,以及想看双生子自相残杀的戏码。“我姜立敢做就敢认,放火烧宫谋害太子的事是我做的,我认,但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什么勾结西凉北厉,孟平那阉货单凭一张嘴就推到我身上来,我不认,我连杀人夺位我都敢认,勾连外敌这种事要真是我做的,我不会逃避,也不稀得逃避,我姜立从不需要逃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至于他说的祁未极是太子,我也不认。"说着,姜立用剑拍了拍关御医的脸,“来,告诉大家,祁未极是太子吗?”
冰凉的剑刃打在脸上,关御医抖着声音实话实说:“不是。”娘娘从未生产,何来太子?
此话一出,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勾结西凉北厉的事孟平之前说是姜立做的,后面西凉左贤王又跑来说是孟平找他合作,再然后孟平死在牢中,又变成了是宰相荀科做的。这一次又一次的,回回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谁才是勾结西凉和北厉的人。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注意,姜立有句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他连谋害太子篡权夺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写罪己诏承认,没必要逃脱一个勾连外敌的罪名,这个罪名可比篡位要小,他没必要大的罪认了,反而不认小的罪。
当然,重要的是他最后那句话。
祁未极是不是太子的事本就待定,一直等着皇后娘娘来指认。现在皇后娘娘还未开口,但姜立和关御医都咬定祁未极不是太子,而且娘娘也并未反驳,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是大家不知道的?刚这么想,众人就听见一人出声道:“当日武威侯在紫辰殿内就曾质疑过祁未极的太子身份,难道诸位大人忘了吗?”这声音不少人都熟悉,倒也不是认不出,但人们还是惊诧,惊诧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杜侍御史?"有官员讶异地唤了一句。
杜近斋和符彦自人群后走来,人们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道。二人身上都不好看,又是被火熏得黑黟黟的又是被追杀奔逃,汗水和灰土遍布,几乎要认不出来是他们两人。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侍御史不是被下了大狱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符小侯爷?他怎么和杜侍御史在一起?“彦儿?"定远侯看到自己孙子来了,急忙上前拉起他的手查看。昨晚符彦出去后就没回来,他还以为他去杏花天胡同了。如今见他一身脏兮兮的,跟猴一样,衣服还被烧毁了一角,跟逃难似的,可把他心疼坏了。
符彦一边宽慰一边说自己没事,让自家爷爷先别管自己,先听正事。他们被死士缠斗了好久,后面也不知道为什么,死士忽然走人了。正好听到阙门登闻鼓敲响,就跟着过来了,还听到了姜立方才的那些话。定远侯看他这模样心疼得不行,但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也就没再岔开话题。
“昨夜刑部大牢被人故意纵火,是符小侯爷救了我。“杜近斋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在这里的原因,“这件事我待会儿也会详细说明,但现在我想说的是,武威侯之前就在紫辰殿内质疑过祁未极的太子身份,诸多疑点,偏偏在需要皇后娘姐指认的时候出了事,诸位不觉得太巧了吗?”被他提起,官员们也都回忆起当天的事。
确实太巧了,前一刻才提及皇后娘娘指认,下一刻皇后娘娘就被姜立劫持出逃了。
不偏不倚,就在太子认定的时候。
杜近斋继续道:“皇宫守卫森严,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逃走的,更别说当时还有诸多禁卫军守着,分明是祁未极和孟平不敢让娘娘出来指认,所以才故意任由姜立劫持娘娘逃走,朝堂上说是派了人前去营救娘娘,但这么久了娘娘的消息半点儿也无,这不也是他们心虚的表现?他们不敢让娘娘指认,亦不敢让娘姐出现,因为娘娘只要出现,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也就瞒不住了,相反,只要娘姐死了,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也就无人能知晓了。”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官员们和百姓都顺着他的话思索。若是之前皇后娘娘能及时出来指认,又哪里需要等到今日?是狸猫还是太子,娘娘一指认就全都真相大白了。眼下祁未极不是太子,狸猫确定了,那么太子是谁这不就很明显了?“也就是说武威侯才是太子!"有人惊呼道。“肯定的,除了武威侯,还有谁会是太子?之前不就是武威侯提出的让娘娘指认吗?真的不怕指认,假的才怕。”
“杜侍御史有句话说得不错,他们杀了武威侯就是想混淆视听,毕竟假的想要成为真的,就只能干掉真的。”
人们情绪激动,一时涌涌。
先前告百姓书的出现本就引得大家猜测纷纷,郑清容又在第二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