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被劫消息的,要说交接事务也没什么好交接的,但要是现在去接手户部侍郎的公务也不太好,毕竞她过不了几天又要去兵部任职,到时候还得交接一番,来来回回也麻烦,折腾。后者还没正式受封,去了兵部也不合适,两边都不好走动,是以方才皇帝让她要是有空可以去礼宾院那边看看。
北厉的三王姬本就是为了她的画来的,虽然这阵子一心玩乐没提这件事,但她们东瞿也要做做样子,不然落到北厉那边不知道又要被说成什么,还会给人由头对她们东瞿不利。
离开京城这些天,也不知道礼宾院这边怎么样了,郑清容也打算去看看柳闻小姨,顺便把你踩到我了还给霍羽。
知道她回来了,还办成了贡品被劫和建立玄寅军的事,一路百姓们都跟她道贺。
郑清容笑着应和。
春秋赌坊的东家银学也在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被谁给挤了一下,脚步不稳踉跄着就朝她的方向栽来。
郑清容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随后手心里便多了一张纸条。那是银学塞给她的,手下动作很快,没人看到,她面上甚至还维持着方才摔倒的惊慌:“瞧我,看个热闹都能看摔倒,多谢郑大人拉住我,要不然我可就要闹笑话了,到时候大家伙来我春秋赌坊都不赌钱了,只顾着笑话我,让我还怎么赚钱糊囗。”
她大大方方调侃自己,人群笑笑闹闹,这事也没被大家放在心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揭过去了。
郑清容看着面前这个挥洒自如的女子,要不是掌心里纸条还在微微发热,她都要被这表象迷惑了去。
她从庄若虚那里得知银学背后有一位主子,又从死士的那里得知银学背后的主子跟那些死士的主子是同一个,刚才还在荀科身上看到了死士带去的寻千里现在银学突然这样做,用意其实并不难猜出。郑清容不动声色把纸条一收,朝着礼宾院的方向而去。彼时独孤嬴正在听曲,谢氏父子陪在她身边。准确来说,是谢晏辞陪在她身边,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好不殷勤,只有谢瑞亭离得远远的,并不想靠近半分。
他越是不情不愿,独孤嬴就越是要逗弄他,让人拿了舞衣来,逼着他换上,合着琵琶曲跳舞给她看。
郑清容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谢瑞亭被堵在角落,扒了一半的衣服,强制他换上舞衣的情形。
那舞衣是男子样式的,衣料轻薄,颜色艳丽,单看这搭配是极好的,唯独款式十分暴·露,但是看着都觉得风·情,更别说穿在身上会是何种风光。独孤嬴正玩得不亦乐乎,看到她来了,哎呀一声,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癖好,有些不好意思,但那神情压根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挥了挥手道:“郑大人来了啊,都出去吧。”
琵琶声停,乐伶对她施了一礼,抱着琵琶出去了,按着谢瑞亭要扒他衣服还舞衣的人也都停了手,有序地往外面走。身上的压力一轻,谢瑞亭如释重负,红着眼连忙拉起衣服就往外面跑,那样子颇为狼狈。
只是刚跑出两步,见谢晏辞还在独孤嬴身边,又连忙转回来拉他:“走。谢晏辞并不想走,挣开他的手,转而去拉独孤赢的袖子。他不明白为什么郑清容一来二小姐就要他们退下,她现在不喜欢他这张脸,改喜欢郑清容这样的了吗?她喜欢年轻的吗?“王姬,我留下来伺候你。”
他不想让郑清容得她青眼,他可以给二小姐玩,只要她不看别人。独孤嬴方才的好心情被他这一句给消没了,不由得蹙了蹙眉道:“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谢晏辞知道她这个模样是生气了,只好收了手,视线在郑清容身上落了落,任由谢瑞亭拉着出去。
郑清容目送父子二人离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记得的,柳闻小姨说过,不用管谢氏父子的事。众人一走,独孤嬴也不再冷脸,而是对她笑了笑:“吓到你了?”“那倒没有,就是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郑清容道。“只要你来,什么时候都是好时候。“独孤嬴摇着团扇笑个不停,又跟她寒暄,“京城和山南东道来回跑,这一路上很是辛苦吧,瞧瞧,都瘦了一圈。郑清容摇了摇头:“能做成事,就不辛苦。”去一趟山南东道,能为东瞿建立一支玄寅军,很值。“乖孩子。“独孤嬴摸了摸她的头,又问起盒子里的东西,“上回给你的那些用完了没?我这边又新出了一些好玩的,给你也试试。”郑清容哭笑不得,怎么小姨一见面就给她那种东西,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怕小姨误会,忙道不用。
上回那盒都被霍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去了,还偷着穿,可别再便宜他了。独孤嬴哪里容她拒绝:“玩玩而已,又不会做什么,好东西嘛,总是要分享的,拿着拿着。”
说着,便又递了个新的盒子给她。
盒子还是和先前一样的盒子,就是分量有些重,估摸着比上次的那些多。郑清容又好笑又无奈,独孤嬴不让她还回来,她只能接了。总归是长辈给的,收着就是了。
想起身份的事,郑清容试探着问:“小姨,你知道我是谁吗?”当初从侯微和陆明阜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时,她谁都没去求证,就怕自己听到那个不想听的答案,可是现在看到柳闻小姨,加之今天遇上荀科和银学这些事,她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