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信誓旦旦。
时隔几个月,这是又要重演了吗?
但这可不是查案,像之前一样有三司相帮,这次是她一个人,确定不是信囗开河?
侯微瞧着她,不太确定她这样做的目的。
殿下是又有什么别的打算了吗?
陆明阜说过,殿下行事一向极有主意,她不会贸然说出这样的话的,背后肯定有深意,只是这深意他暂时想不到。
看来晚些时候得去陆明阜那里一趟了。
姜立沉声问:“郑卿可想清楚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拍板就没有回头路了。“臣只是觉得几位大人说得有道理,想要当一部尚书,总要有让人信服的能力,事不宜迟,臣明日便启程前往山南东道。"郑清容道。杜近斋看向她。
明日?这是刚回来就要走?还以为她这次能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旁人都是官越做越大,在京城的时间待的时间也就越长,郑大人正好反着来,官越做越大,在京城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都这么说了,姜立沉默了一会儿,便也应允了,让她升任正四品户部侍郎,处理山南东道贡品被劫一事。
郑清容又趁机提了让员外郎平南琴接替主客司郎中一职的事。平南琴在中匀一行表现不错,很有担当,她担任户部侍郎后,主客司郎中一职就空了出来,她想让他接替自己。
许是觉得亏欠她,姜立也同意了。
不多时,便有人匆忙来报,说是南疆公主和状元郎撞上了,陆明阜现在扯了白绫要吊死在前不久请来的贞节牌坊底下。计划有序进行着,郑清容看向姜立,想看看他会怎么做。姜立以为陆明阜是先后的孩子,所以此前对他多有针对。现在陆明阜和南疆那边扯上了关系,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仅是侯府跟王府他要防着,南疆他也要防着,毕竞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在南疆不是吗?
姜立眉头紧皱,显然心情不是很好,看向郑清容,问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郑清容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臣听闻阿依慕公主此前便和陆待诏有所牵扯,这本来也没什么,同在京城,遇到很正常,但东瞿和南疆既是联姻关系,如此这般对两国邦交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直接干涉又有伤两国联谊,陛下不妨扩个中,让陆待诏重返朝堂,每日定点上朝下值,公主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对陆状元有别的心思。”
闻言,沈松溪看了她一眼。
似乎陆待诏几次重新回到朝堂上,都有她的参与。第一次是她让陆待诏和一起完成账本之局,陛下看在她的面子上,让陆待诏官复原职。
第二次是她建议让被贬在家的陆待诏将功补过,陛下也此才松了口。现在出了南疆公主的事,还是她提出的让陆待诏回到朝堂上。这位郑大人和陆待诏是什么关系?
虽然一连几次郑大人都没有直接出面,但每次只要她开口了,皇帝都会卖她一个面子不是吗?
刚想到这里,沈松溪就听见姜立让陆明阜明日开始重新上朝的决定。下了朝,郑清容去礼部主客司那边交接了一下手头上的事。平南琴听到她举荐自己当主客司郎中的事,又是惭愧又是敬佩,当即端端正正给她施了一礼。
当初因为她抢了自己位置的事和她置气不对付,现在又因为她坐上那个位置,这一路走来,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还是那个她。不怪泥俑藏尸案后太常卿就对她佩服不已,她这样的人,确实让人心服口服。
因为明日就要动身前往山南东道,郑清容又去户部那边走了一趟,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
户部的人虽然不如先前主客司的人对她不爽,但冷漠至极也没好到哪里去,对她自请去处理贡品被劫一事,有看笑话的,有不理解的,还有的觉得她自不量力。
不过这些郑清容都不在乎,她不会在户部多待,她的目标也不只是户部侍郎。
若是放到之前,她或许还会像对待主客司那样,和他们慢慢玩,但现在不允许她这样做了。
从昨天听到那个秘密开始,就不允许她再这么做了。礼宾院那边郑清容也去走了一趟,算是给屈如柏和翁自山一个交代,既然升任了户部侍郎,往后她就不再负责这边的事了。霍羽听到她又升官了,还没来得及恭喜她,转头听到她又要离京,气闷道:“我们郑大人真是个大忙人,才回来就要走了,你该不会吃干抹净后就要跑了吧?这么不负责的吗?”
郑清容没理会他的不着调,看着他面上的狐狸面具,几分狐疑:“怎么突然戴面具了?”
这面具还是他在岭南道潘州茂名县带的那个,当初为了隐藏他就是当初那个狐狸面具男子,一直藏着,后面就算被她认出来了,她也没有再见到他戴,如今他再次翻出来戴上,实在奇怪得很。
身份都被揭穿了,还有什么戴面具的必要吗?霍羽哼声:“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夜传信来让我今日去找陆明阜,虽然都是你的计划,但是我也要脸好吧,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多难看,我戴个面具,人看不到我,让陆明阜难看去。”
郑清容凝着他。
他的公主身份摆在那里,戴不戴面具都是他,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就算要戴面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