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就好了,不严重。我们晚上可以走的。”“走个屁,我叫了医生,等会儿来给你输液。”输液?!
林墨旦直起身,“我不输,用不着输液。”周艇又摸了下她额头,林墨旦躲了一下没躲掉,脸更红了,完全不敢看他,逃避低着头。
“比刚刚还烫了,还不输。明天下午就要去学校,你严重了怎么办?去躺床上。”
“我、”
他打断。
“要我抱你过去?”
他作势就要过来,林墨旦一下弹起,朝卧室跑。周诞瞥她一眼,去倒了杯温水。
一进卧室她还在床上坐着,低着头,小小一团,弱唧唧可怜兮兮的窝在那J儿。
“坐着干嘛?"周娅递过去水,没好口气道,“喝水,喝完躺着,我去给你弄毛巾。”
林墨旦捧着杯子小口喝水。
周蜒拿毛巾过来,见她没又磨磨蹭蹭犟着,这次乖乖躺下了,表情好了点。他把热毛巾放她额头上,郁闷低骂了句,“我他妈天天给你倒水弄毛巾,你可真行。”
哦,还外加个处理伤口。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干伺候人的事儿,全在她这儿。床上的那张脸怯怯看着他,眨巴着朦朦胧胧的眼睛,周蜒顿了几秒,又没脾气了,拉了张凳子过来坐下。
“怎么样?想吐不?”
林墨旦摇头,很愧疚,咬了下唇。
周艇一见不对,立即提前制止:“停,我不想看你哭第四次。闭嘴,别道歉,对不起谢谢都别说,我听腻了。”
“可是我真心很想谢谢你……”
她声音因为病了有些无力,比平时还软,柔柔的。缩在被子里脸颊泛着红,眨巴着眼睛又乖又可怜。
周诞瞧着,厮磨了下牙齿,认了,语气好起来些,“知道了,有哪难受不?”
“………有点热。”
周娅:…
发烧了不热?
“别的呢?”
“……还没有。”
医生来了。
扎针的时候,她扭头盯着另一边,模样紧张的不行。周蜒瞧着想笑,“胆小鬼。”
林墨旦没有心情理他,很紧张。
医生也笑了声,“小姑娘,我扎针很稳,不疼。”吡。
针进去了,林墨旦眨了下眼,还是不敢看。她不是怕疼,是怕针扎进去,尤其是停在皮肤里,是心理上难以接受那种皮肤里有东西的诡异感。
医生吩咐几句走了,她手僵硬放着,一动不敢动。周蜒坐在床边好笑觑她,“还淋雨不了?”她怏怏的,声音有气无力软软的,“不淋了。”周蜒笑出声,重摆了下她额头上的毛巾,“蠢死了。”“睡吧,我看着,一会儿我给你换吊瓶。”……谢谢。”
“别谢了,老子他妈欠你的。“周蜒白她一眼,拿手机出去打游戏。吊瓶起效很快,林墨旦输完第一瓶就渐渐开始退烧了。她一直睡着,周蜒发现她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手就开始乱动,无奈只能坐床跟前,按住她手不乱动。
他按了一阵,越按越气。
这趟出来散心的,结果一路照顾人…现在居然坐这儿按手!一只手打游戏又不能打,他很快没了兴趣,盯着她瞧。瞧着就又不气了。
大概第一次见就是看她脸好看,正好卡他审美点上,无端有种吸引力。周蜒点开相机,拍了张她睡着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闭着眼睛,眼睫毛长长卷卷,皮肤白脸又小,像个布娃娃,还是那种可怜脆弱款的。
他看了一阵,然后手遮她脸上,刚好一个巴掌,又拍一张。翻到之前城楼上拍的照片,周蜒放大一点看。说的两张死人脸。
照片上,他的脸确实死人脸一张,嗖嗖冒冷气。她倒是也面无表情了,只是眼睛清澈,透着股娇憨的无辜劲,还是温温柔柔的。林墨旦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帘只半拉着,外面的人家已经亮起灯。
她扭头,周蜒在旁边睡着,抱着个枕头,还是没盖被子。夜晚了,房间里温度开始有点低。林墨旦坐起来一些,看了眼手背,上面贴着一细条白色医用胶带。
她心心翼翼跪坐起来,把被子给他盖上。他只穿着之前的T恤,想想都冷。心跳的有点快,她紧张放轻动作。
他没醒。
林墨旦松了口气。
睡着的时候她依稀有点感觉,周蜒在按着她手,怕她穿针,只是她睁不开眼,醒不过来。
挂第二瓶的时候她好像突然很难受,想吐,他拿着吊瓶急忙扶她去卫生间,找水让她漱口,兵荒马乱的,不知道是不是梦……一直在半梦半醒,那段记忆好像空缺了。
林墨旦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悄悄起身,拿他的外套披上,拢住头,回隔壁的房间。
衣服阿姨已经给送回来了,叠整齐放在床上。林墨旦轻轻抚摸着,对自己的目标更加坚定。努力学习改变命运,给自己和在乎的人更好的物质条件,摆脱现在的贫困。如果不是贫困,爸妈也不会吵那么多。
换完衣服,她收拾了一下,拿着周娅的外套打算还回去。刷了房卡悄悄开门。
哎?床上没人?
一转视线,她瞧见阳台上有道身影,背对着,半弯下腰,两只胳膊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