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下意识就是反驳怼回去。“……我就随口一说,我更不肥好吧,我是精壮,我身上哪有肥肉,都是肌肉。”
他这么说话,反而让阮妍突然想起工具间时的拥抱,确实,浑身硬邦邦的,和梁白可抱起来一点都不一样,可可软乎乎的。她有些不自在了,没有接茬,“太累了,我不想去。”“就是上班累才放松一下,热气球上可以吃晚餐,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姜绡和裴阙也去。“谢煤临时多安排了两人,很会察言观色。“不去十来万打水漂了,你不去我也懒得去了。”“那让他们俩去。”
“你觉得裴阙会跟姜绡去?”
这话……让阮妍顿了下,他话听着正常,一瞬间却让阮妍感觉,谢煤,好像早就知道了。
甚至裴阙,其实也知道。
姜绡喜欢裴阙,阮妍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她不爱插手别人的事情,自己喜欢有隐私,因此也不会去窥探别人。
从知道姜绡是裴家收养的,她就确定姜绡那种奇怪的表现是因为什么了。阮妍有些懊恼,语气有点不太好,“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就安排?为什么你总这样,为什么能花十来万?”
电话那头还是永远地情绪稳定,丝毫不因为她的语气跟着不悦,还语气很是轻快,坦诚到不行,“跟你说了你肯定不去,会跟我说太累了。但我想给你个惊喜,今天可是祖国的生日,多有纪念意义。花那么多当然是因为安排地够烧钱啊。”
阮妍冷着脸道:“我挂了。”
挂断电话,她发了个短信过去。
谢煤本来还在皱眉失望电话被挂断了,虽然也知道她同意去了。他窝在沙发上还想打回去想再说两句,就收到短信。[混蛋,滚远]
谢煤嗤一声乐笑了,扯到伤口他捂住倒吸一口凉气,止着笑回短信。阮妍收到短信一一
[叮!您的收信人(混蛋先生)已抱着您的肥猫(圈圈)滚远了。」阮妍扶额,本来有点生气也被搞地没脾气了。她没再回复,没拿手机,拿着保温杯出去,按照惯行进行她的下午茶休闲时光。
大厦有没租出去的空层,毕竟有公司倒闭自然会搬走,人去楼空,但还有桌子椅子,阮妍之前都是在31层。
她照旧看书,喝咖啡。
只是今天心思却有些不在,想着这段感情先拖着归拖着,但晚上不是前些天一样基本是办事,而是答应与他出去玩,阮妍心底还是有些抗拒。这一层很静,静到她心底空落落的,跟着很沉。真正的伤害很难是一瞬间,往往是长久反复一次次积累,就像他之前反复出现又消失。而走出伤害也不可能是一瞬间,需要时间。从他再次找来,耗了算下来也快有十天了,但阮妍还是没有办法能调整到自然地跟他出去玩的程度。
那时他一消失就是一周,十来天,一次又一次,出现一次又消失,让她心安了些,再度陷入不安。剧院那个事情是她鼓起很大勇气去邀约的他,和约别人不一样,当时他们俩的情况,约他需要的心理压力远远超越,但当时她太担心了,总觉得如果不再见面,他可能那次后又不来见了,彻底消失,所以她约了。只是她没想到,他不止取消前一天约好的,那一天的答应下来,他也一个电话说要忙工作。
裴阙说他那天去了,是,知道了,他去了。可心情却没有过大的转折,只是感到悲伤,毕竞他没下车不是吗。一个人心硬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能在那里一直看着,明明那么在乎,却硬是没有过去给对方一个拥抱。
阮妍想着有些好笑……阮妍啊阮妍,你忘记了自己遭受的痛苦煎熬吗,在情绪淡化后,还有心情去体谅最近冷淡的行为别人是否感到受伤,那个男人从来不会那样反思自己,从来不会意识到他真正造成的伤害,他只是回头想想,觉得做错了,失去了你他自己的感受上崩溃,所以又回来了。他那样自私,为什么还要爱他。
是的他爱,和梁白可聊完,阮妍现在无法反驳了,可他的爱永远在他的理性面之下,而她也无法去责怪一个人为什么不能为了感情而放弃一些东西,为了爱情犯蠢本来也不是值得歌颂的。
本质上,他做的没错,可也正是他没错,更让她绝望痛苦,因为她是那个只有他犯蠢才能确认的爱意。
好像迟来地,眼泪突然间掉到杯子里。
打开一串串水波纹路。
很痛苦,人的情绪不受身体的主人控制,想让它往左,它偏往右。他那种理性发展强大,感性思维弱到那么细那么细的人可真好,她要能变成那样多好,要是生来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这么惨淡了。女性的细腻,感性充沛,有时候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阮妍静静坐着发呆,任由自己放空,去消化。豪宅内。
谢煤像与阮妍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懂很细腻的情感,他的世界,表达爱与在乎的方式,就是用自己能想到,能安排的行动,或给予自己觉得贵重的物品。
因此,此时,他正在给裴阙打电话。
裴阙正在画室画画,接到电话按了免提放到一边,“怎么了?”谢煤:“产生了一些困惑。”
“什么困惑?”
“我在想,我是不是个没有意志力的人。”裴阙:?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