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闭上眼睛。
走廊寂静,不远处急诊门前两个年轻小护士只敢悄悄看一下,因为那男人看过来过,显然早已发现了她们偷看。
长椅处,阮妍没什么力气,靠在他怀里,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在此刻,他身体灼热的温度仿佛会带来浓厚的安全感与慰藉,不知是因为他把身体练地充满力量感,还是他这个人本身给人一种内核极稳仿佛什么事都能解决的力量感。隔了一阵,她闭着眼轻声问,“换个角度给我诠释这一切。”谢煤往往在这种交流与她存在高度地默契,就像当初相遇后,两人就一直很聊得来。
他道:“你有一只漂亮的猫,它虽然乱吃了东西但发现的早,没有出现大问题。刚巧我来找你,你不需要深夜奔波孤独去医院,你朋友在远方同样给予你支撑,而我在你身边,你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件事也会让你更强大,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你更会处理未来的困难。”
他音色偏低沉,讲话总是不疾不徐,仿佛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他继续说着,阮妍静静听着。
“等会儿到家我们可以吃点东西,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太阳又会升起,明天天气预报显示是晴天。”
他说完,停了一阵,阮妍轻声嗯了声。
隔了一阵,她手很轻覆过他另一侧腰边,隔着西装,“伤口还疼吗?”“不疼。”
长达一个小时,医生才终于出来,猫咪已经进行皮下补液,血检结果也出来了,幸好送来的早,干预及时还没出现严重的溶血性贫血,现在已经进行静脉输液排毒了。
阮妍去看了一眼,圈圈睡着了,摊在那里,小小的爪子上扎着留置针,她有些心疼,看了好一会儿。
走出医院,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多了,马上就快凌晨。医院周围开始静下来,阮妍上车后就睡着了,或许还是潜意识地信任与亲近吧,在谢煤车里她能睡着也很安心。
睡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即将到家时,她骤然醒来。揉了下额头,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她在前面上楼,谢煤提着蛋糕和之前买的卤味跟在后面上楼。
已经过十二点了,他生日已经结束。
到家后,阮妍拖着满身疲倦去卫生间洗澡,头发没洗,还没有油懒得洗了,因此很快。
等她出来,客厅没人,厨房门关着,油烟机吡吡的。阮妍到门口顿了一下,最终没开门进去,走到沙发边盘腿坐下,茶几上他已经把东西摆好,蛋糕拆开没切,卤味打开了。他放了个碗出来,摆上了筷子。还记得她的偏好与习惯。
阮妍夹了个鸡爪啃。
她扭头看了眼厨房的门,又看向阳台方向,窗帘她还未拉上,外面的世界一片浓墨般地黑,天地进入一种静谧黑暗的无边状态。但是,她的房子很暖。阮妍唇角很轻牵起一丝,是啊,也还好。
有百吃不厌很爱吃的卤味,还有奶油蛋糕,厨房里谢煤在尝试着下厨做东西,沐浴露的香味也很好闻,家里光线明亮是暖色调,很温暖,很温馨,熟悉的空间飘着食物的香气。
想着,阮妍又给梁白可打去一个电话。
“可可,睡了吗?”
“没有,我哪睡得着。”
“睡吧,我等会儿也要睡了。”
“对不起阮阮,你已经很累了,我还害你大半夜折腾。”阮妍犹豫,她并未说是谢煤陪她的,只及时告知了圈圈没事,她也到家了,不太想说,总觉得尴尬与怪异。从很早前她和谢煤的关系就是那种微妙状态,现在更加怪了,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结果他天天跑她家里,还住,又送去医院,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合理……
不想好友自责,犹豫过后,阮妍还是低声说了,“可可,我还好,他晚上来找我……”
“刚好,也没有很折…
话说出来她就有些尴尬,阮妍其实有些害怕被觉得她不争气,处理个感情问题磨磨唧唧优柔寡断,昨天从可可家离开已经见面,结果今天还在见面。那边只说,“这样啊,那还好一点,真的是害你好辛苦,早知道我国庆就不出去了。”
“别这样说,可可,你好好玩,圈圈没事,我会照料好的,你们俩别吵架,累了一年了好不容易有个长途旅行。”“好~知道了,阮阮,早点睡。”
挂掉电话,阮妍发了阵呆,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很失败,很软弱,一点都不强大,不管是工具间和他亲,还是今天又靠进他怀抱。刚好一点的情绪,好像再度蒙上一层忧郁低迷的色彩。明明回想当年在处理与宁青延的感情,与林河州的感情,她都没有这么失败,难道过了这么些年,她自己其实变得越来越差劲了?反而年少时都比现在更有朝气,不能再细想,有时她会告诉自己一路辛苦走向现在,为什么要讨厌自己,有些时刻,她却控制不住,会想自己的失败,厌烦自己。谢煤端着两碗面出来时,便见她在发呆,用筷子夹着鸡爪,也不吃。面放到桌上,阮妍瞧着,默默从沙发上下来,挪到地毯上跪坐,开始吃面。谢爆没做过几次饭,仅有的都是在她家才下的厨,但他没翻过车,这次也没。他做事模型就是面对陌生的,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如果有确定可行的方式与流程能采用,他就不会自己研究乱发挥,倾向于直接严谨套用,减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