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事儿,先走了,替我和那几位说声。”裴阙拽住他,目光探究,“等下,你最近怎么天天跟我混在一块了?怎么没去找小阮?”
要知道上周这家伙可是天天鸽他,喊都喊不出来,现在这有点不正常。“吵架了?过新鲜了?"他询问间,视线像狡猾的狐狸观察谢煤的细微表情与眼神。
然而两个人的都是千年的狐狸。
谢堪神色如常,丝毫不显露半点想法情绪,淡淡两个字,“她忙。”裴阙盯了他几眼,啧了声,“她忙。”
谢煤抽出胳膊往外走,一路上不显丝毫情绪,走出去,坐到车里,他脸上轻飘飘的神情落下了。
已经好几天了。
其实那天去上班后他就想过这件事了,他亲了阮妍,事情超出控制范围了。谢煤记得当时的情况,两个人都主动了,阮妍主动了,他也主动了,几乎是同时有的反应。
这两天他有些时候也在想这件事,决定先冷静淡化一下再看怎么做。车窗外梧桐叶飘落,静默落在车玻璃上,谢煤盯着看了几秒,拿出手机,指尖停留在一个通讯录上那个名字,指尖微动着,但没按下去。这几天,她一个电话没打来。
她是很有分寸智慧通透的人,她也在把握距离与平衡。那晚的失控是多种因素叠加,酒精、氛围、事业压力大,以及确实一直都有好感……只是偶然事件,她也会把握分寸,那么只要避免再出现那种“完美失控"的条件,就能双方共同将关系维持在朋友的区间。
只要之后他更谨慎,自律一些。
和她呆在一块确实让他感觉到舒适,就像那天在桥上所言,谢煤真心希望能和她保持长久的朋友关系。
指尖落下,下方的名字跳转成唯一的页面。钢琴曲潺潺流出,有些悲伤的曲调,谢堪记得之前裴阙说,是个老电影里的插曲。
“谢总+对接中”
阮妍听到手机震动,看到上面跳动的名字愣神了几秒,恍惚间她都想真的是她对接的某个谢总的来电。
她没出去接,便说:“您好。”
电话那头配合默契,“小软,晚上去画画吗?之前不是说想去画幅画挂家里?可能要下雨去不了室外的了,不如就去画画。”阮妍:“是的。”
那头:“OK,老地方等你。”
挂断电话,阮妍握着手机停了好几秒,同事只以为她在想那边老板说的话。夜晚六点十五,阮妍朝着酒店走,快到了,她心里有点乱。那晚的事情,他到底记得吗?他现在又联系了,难道真的是前几天一直在忙吗?
看了眼周围,阮妍熟络且快速地坐到副驾。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长袖薄卫衣,深灰色工装裤,白板鞋,什么配饰都没戴,显得素净许多,倒有种艺术生的简约文艺范了。但也不纯正,长相还是显得有种不太好惹的野劲儿,很像那种桀骜不驯不服管的豪门二代公子哥。…不过也确实是。
阮妍多看了两眼,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披个麻袋都好看,骨骼长得太好了。
网上有他妈妈的照片,早已经去世了,看照片是顶尖的大美人,像是混血,资料很少。他爸长得也不错,气势很强那种风格。阮妍正要收回视线。
旁边:“我好帅。”
阮妍:…”
阮妍有点无语,某个男人已经自恋加脸皮厚到登峰造极,她已经习惯了。心底里,他一如往常的样子也让她放下了些心。“嗯,帅哥画工怎么样?”
谢煤大言不馋:“大师级别的。”
阮妍微笑:“等会儿可以请绡绡一起欣赏大师的作品吗?”她故意这么说,没想到,谢煤还接了,一本正经,“可以啊,真的价值经得起严峻的考验。”
严峻的考验,阮妍被逗笑了。
这句话戳中她笑点了,突然冷幽默,姜绡这个学美术的是严峻的考验。看她笑得开心,谢煤侧目看过去一眼,又快速看一眼,等到红灯停下车,他才看过去。
一脸无奈。
阮妍本来想忍住,看他无奈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更想笑了。谢煤探手从后座把礼品袋取出来,里面有盒洗干净的草莓,他叉起一颗大草莓怼到她嘴边,“来,吃草莓,再笑笑死了。”他没发现他这样干有种宠溺的意味,阮妍也没发现,被那个莫名的笑点戳到险些笑出眼泪,张口咬住那颗草莓。
绿灯亮了,谢煤把一盒草莓塞她怀里,开车。阮妍自己吃了两颗,终于平复下来了,后知后觉想起来问,“你吃吗?”“嗯。”
阮妍用另一个叉子叉了探手过去喂他,一刹那,她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自然。如果是之前,这样根本没什么,也有过这样,但那晚后……她轻抿了下唇,不去多想,不然刻意避讳更无法正常相处了。天渐黑,夜里八点,裴阙给谢煤打去电话,想邀他一起吃饭。他知道谢煤的安排,下午他回公司再见个人就没什么事了。电话那头:“吃过了,你们吃。”
“我们等会儿去唱k。”
“不去,给我安排个奢侈品局我就去。”
裴阙想到什么,“你该不会和小阮在一块吧?”那头:“嗯。”
裴阙…”
他真的是无语了,他发现谢煤这家伙是对阮妍上瘾了还是怎么,现在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