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了她的一切，她的触探，她的温度。敏感得不行，身体渐渐软了下去，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也渐渐松了力气，只是徒劳地发出一声叹息。
“可、可是…
他身体不由得朝后仰，双手撑在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的石头上。可掌心里的温度更灼人，竟一时分不清哪边的温度更高。“这样……不好。"苏子衿的声音也逐渐变弱，如小猫哼叫，倒一时听不出是拒绝还是半推半就的迎合。
“没什么好不好的。"虞晚轻笑，脸贴在他滚烫的脸上，朝他耳廓轻轻呼一口气，“你只告诉我，哪里我还没碰过？”“没有……“苏子衿闷哼一声，忍不住蹭了蹭她。“你看，你也想的。”
虞晚撑起身体，望着他有些凌乱的衣襟。
“既然石头验过了，现在验验唱戏的人？”大
苏子衿眼尾殷红一片，呼吸乱作一团。
他闷哼一声，拖着酸软疲乏的身体伏在了她的膝盖上，声音黏黏糊糊的。“姐姐……
“往后，我能不能给你唱一辈子的戏？”
虞晚拿出锦帕，轻柔地擦着他额间的汗，无奈回道：“你都是皇夫了，怎得还想着唱戏？”
“你便这么喜欢唱戏么？”
苏子衿像只小猫一样蹭着她擦拭的手，闻言轻轻摇摇头。“皇夫是唱给天下人看的。”
他说：“唯有做戏子时，才是唱给你一个人的。”虞晚微愣。
蝉鸣声好像悄悄远去，安静了一下。
她看着他的双眸，这段时日混着回忆的每一天都在脑海中如折子戏般过了一遍。
虞晚想起重逢那日，她坐在轿撵上，看他如小兔一般瑟缩着。想起他在扬州城的小心翼翼，又想起他右殿里的质问。所有过往，都化成眼前的这个人。
她想起他那句不知名的小调，一声"人间雪重”将她从岌岌可危的边缘忽而拽了回来。
前些日子她想起一直忘问的事，找来那名暗卫细细问了一遍。原来，在她未带他回来时，他还有那般宁为玉碎的气势。原来无论记得或是不记得，他都是他。
虞晚想着，所有杂乱的思绪都化作了莞尔一笑：“准了。”她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声音柔软：“但我的赏银，可要你自己夜夜来领。”
“遵旨。"苏子衿仰头轻笑，抬手勾住她的手。“只要姐姐不嫌我这戏子太缠人。”
虞晚轻轻捏着他的指尖，声音更软更轻了。“不嫌，缠一辈子才好。”
她凑过去，在他的耳边呢喃：“若可以，不止一辈子也行。”“我的小戏子。"<1
一一End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