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味地依靠旁人,或是被人紧紧的套牢。这是我来到这里的意义,也是我毕业后选择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生活的原因。”
“于我而言,精神上的独立和身体上的自由同等重要。二者缺一不可。“程映微说,“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尊重我,让我自己拿定主意。”待她说完,廖问今鼻腔里渗出一丝轻笑,身体向后靠了靠,脊背抵在柔软的椅背上:“映微,你刚才的那番话,并不让我觉得你是个独立的有志气的个体,只能充分体现出你的幼稚和短视。”
“你们乐团已经走到这一步,即便你往里面投了钱,也只能让它勉强支撑几个月而已。试问几个月后,你还能给你的员工发得起工资吗?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要拿什么去抵押借贷?身处异国,无车无房,你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去变卖的?你想过没有?”
廖问今还同以前一样,讲话直击重点,几句话就揭了她的老底,丝毫不留情面。
她一时心虚,逞强道:“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还要继续装下去吗?程映微。"他又接着说,“你究竞是不愿接受旁人的帮助,还是在刻意回避我,不想与我产生任何联系?”“你想多了,我对所有人都一样。”
恰好饭菜上桌,程映微不想再与他争论,拿起筷子准备吃饭。“那个唐净川呢?你对他也一样?"他冷声说,言辞尖酸得像个妒夫:“当初你找他帮忙介绍客户争取资源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是另一晶姿态,另一套说辞?”
程映微本就一直收敛着脾气,强忍着没有发作。可他一再的讽刺挖苦,说出的话极其刺耳。
一腔怒火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将筷子拍在桌上,提声道:“你心里明白就好。”
“廖问今,有些话原本不必说得这么清楚直白,是你非要将一切复杂化,弄得我们彼此都下不来台。"她胸腔微微起伏,嗓音也跟着发颤,“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京市,远隔重洋来到爱尔兰,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就是想远离过去的人和事,脱离你的掌控,我不想再与你朝夕相对,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连!”转眼两年过去,她耳朵里的伤早就愈合结痂,长出新的血肉,恢复如初,可心里的伤痛和阴影却怎么都消弭不去。
虽然时常会想起他,忆起同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可当他真的站在她眼前,她内心还是抗拒,本能地想要与他保持距离。想念是真的,爱是真的,不敢触碰也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和失控,程映微低下头,尽力平复着情绪。调整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