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如果说真正感受到温暖,是遇见林听雨之后。鹤枝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林听雨这根救命稻草。可有一天,林听雨告诉她,她不是她一个人的救命稻草,她要救的另有其人。
她只是路过了她的海,途径了她的落魄。
甚至于那仅有的温暖,也是在为她终其一生爱着的人,积德行善。鹤枝常常觉得,这一辈子,都很难再有人爱她了。可段洲庭出现了。
同样是溺水的海,段洲庭强势地跃进来,将自己所有的空气渡给她。鹤枝好像是活了,但又像是坠入了另一道深渊。可无法否认。
段洲庭给她的所有,都是最极致的。
极致的爱,极致的掌控欲。
最终那张黑卡没有被带走,甚至衣帽间里的衣服,首饰,包括那只价值两亿的手镯她都没带走。
她唯一带走的,是段洲庭的那串虎眼石。
记不得是哪一天打牌的间隙,沈听和鹤枝私下聊天。鹤枝终于从沈听口里知道了那串虎眼石的价格。八千万。
鹤枝疑惑,“虎眼石哪会这么贵?你不是替你二哥吹嘘呢吧?”沈听抽了口烟,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轻笑一声,目光悠远。“那串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知道梵修大师吗?”
鹤枝想了想,“是那位享誉国际的印度禅修师?”沈听点点头,挑眉有些意外鹤枝还能知道这些,“梵修原来是中国人,早些年讲禅去了印度,传说他是印度创造神毗湿奴的传道者,有通晓万事的神通。“在印度,乃至整个国际上,他都有崇高的地位。”指尖的烟抖了抖,沈听眼眸垂下,少了些平常的玩世不恭,“那串,是他的东西。”
鹤枝一愣,“段洲庭信佛?”
“那倒不是。“沈听掐了烟,坐直身体,忽然脸色严肃起来,他盯着鹤枝,叹了一声,“小嫂子,我二哥他过的很苦的。”说到这儿,他像是来了兴趣,带了几分自嘲意味地问鹤枝,“外面人都怎么说我二哥的?”
不等鹤枝回答他自问自答,语调讥讽。
“说他循规蹈矩,绅士风度,出身世家,成绩斐然?”“说他在国外三年拿下双学位,现在名字还挂在学校主页栏的优秀校友明目上?″
“呵呵,都他妈放屁。”
目光转回来,沈听目光含恨,“十六岁,二哥患上抑郁症被段家紧急送出国,就怕在国内被人瞧出端倪叫媒体乱写影响两家的股价。”“十六岁啊,他在国外自生自灭,连自杀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是梵修大师救的他,那时候梵修大师刚好受邀去m国讲禅。”“梵修大师告诉他,遇到他是缘,叫他成就了自己的机缘,二哥还真就从围栏上下来回了家。”
“结果没过几天,梵修大师就去了。”
“那串虎眼石是梵修大师的遗言,里面有他的绝笔书,二哥知道后,连夜飞去欧洲将这串珠子拍了回来。“沈听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小嫂子,二哥不是绝情的人,他的感情比谁都热烈。”
鹤枝将那串珠子翻开,真就看见了一小行看不懂的文字。几经搜索查证,才找到这几个字的意思。
向死而生一一
将手串和书都放进托特包里,鹤枝忐忑地下了楼。秦嫂在厨房里看她穿戴整齐,狐疑地问了一句,“枝枝小姐,要出门吗?”“我叫严叔开车送你。"说着她就擦了手要去摸口袋里的电话。鹤枝连忙阻止,“不用不用!秦嫂,我同学约我去图书馆,今天外面不算冷,我想自己走走。”
秦嫂明显不同意,“上午出着太阳,下午就下雪了,外面地滑,别墅区也不好打车,还是叫严叔送你吧?”
鹤枝握着包带的手攥的紧紧的,“但是车库里今天只有那辆迈巴赫,秦嫂,我真的不想这样去和朋友见面。”
前两天鹤枝有意和段洲庭提起,家里的车都落灰了气象不好,要他趁着除夕夜之前将车都送去洗了。
段洲庭自然没意见,只留了那辆迈巴赫在家里怕鹤枝要用。就连他自己今天也是叫沈听来接。
和鹤枝在一起久了,大家都知道她的性格,不是爱张扬的性子。秦嫂松了口,"“好吧,那我和先生说一声。”鹤枝心头一跳,恰好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她眼疾手快掏出来,直接放在耳朵旁边。
“喂?你到了吗?”
说着她捂住听筒往秦嫂那里去了一眼,“我自己跟他说吧。”秦嫂见状不疑有假,又交代了句小心和早点回来就放她离开。也算鹤枝这段时间乖巧,段洲庭虽然时时拘着她,但也没真正将她关起来,不允许出门。
从望城园出来,鹤枝暗自松了口气,电话里黎晚晴还在嚷嚷。“你说什么呢?你……”
“晚晴,见面再说。"鹤枝打断她。
黎晚晴立时也反应过来。
其实两人根本不会见面。
一路按照几人计划的路线往城南一处破落商场赶,地下车库靠门边位置果然停着一辆临时车牌的新桑塔拉。
这是黎晚晴之前就叫售车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车钥匙就在车上,车门没锁。
拉开门坐进主驾驶,鹤枝才发觉自己整个后背都在抖。另一边,沈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