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也并非善恶不分,只是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约束应逐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我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实在羞愧。"<1
慕夕阙回头,看云璐身后悄悄探出两个小脑袋,是她与应逐的两个孩子。其实到那时,她都没想起来云璐到底是谁,也只是看了云璐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慕夕阙没有拯救别人的闲心,她必须得走,和闻惊遥正面相撞对她来说是个麻烦事,他格外难缠。
几乎在她刚跑出千机宗跃入深山,闻惊遥便到了千机宗,两人擦肩而过。那时她八十七岁,闻惊遥也八十七岁。
如今重回她十七岁这年,慕夕阙看着被天柱镇压的任风煦,她上辈子并未在他的事情上下太多功夫,那时任风煦作为祟种早已被铲除多年。如今看来,这么强大的一只祟种,鹤阶怎么可能会真的除掉?“夕阙,你如何知晓的?"师盈虚皱眉问道。慕夕阙只道:"慕家暗桩查出来的。”
师盈虚拧眉,心下嘀咕任风煦查了这么多年都未查到,慕家暗桩怎么一查就能水落石出,可还未问出口,方才沉默的闻惊遥开了口。“任前辈已成祟种,周夫人也忘却前尘,是否要告知周夫人之后再商议。”闻惊遥看了眼慕夕阙,她并未看他,而是盯着任风煦。他便不再多说,取出玉牌吩咐其余九镇的领队斩杀祟种,这等灭世邪灵不能存活,只是隐患。
几人看着地上的任风煦,皆都沉默。
末了,徐无咎抬手,从乾坤袋中取出根金链,链端迅速缠绕任风煦,将他牢牢捆住,挣扎不脱,竞能束缚一个大乘境的祟种。师盈虚指着那根金链:“这……这不是倦天涯阁主的无渊锁吗,是他花了几百年取了上百块玄铁打造的,听说连渡劫境的修士都能捆住。”说罢,她看着徐无咎,一脸怀疑:“你不会从倦天涯跑出来还偷了人家阁主毕生心血吧!”
徐无咎咳嗽了几声,掩嘴的袖口泅湿一摊血迹,他别过头淡声道:“对,师大小姐快去叫倦天涯追杀我吧。”
无端被呛了一下,师盈虚撸起袖子就想揍人,又被慕夕阙一把拽住。慕夕阙道:“听闻倦天涯阁主格外器重徐公子,有意将倦天涯传给你,让你承他衣钵,这无渊锁怕是他赠予你的吧。”“嗯。“徐无咎应了声,擦去唇角的血,白发垂在身前晃晃悠悠,也染上了些血迹,他无暇清理,看向慕夕阙和闻惊遥,“两位可以挪开天柱吗,我义父是得杀,但不是现在,他事关许多事情,如今还请留他一命。”闻惊遥沉沉看他,徐无咎并未再说。
过了会儿,闻惊遥抬手,扯去这灵力幻化成的天柱,任风煦更加发狂,挣扎得愈发狠,却又被无渊锁束缚着无法挣脱,一身修为都被捆住。闻惊遥牵起慕夕阙的手,只对徐无咎和师盈虚道:“还请两位先带任前辈回主城,向阿娘和朝家主报个平安,我与夕阙处理些事情再赶回去。”师盈虚刚想问是何事,徐无咎便礼貌颔首,拽住无渊锁,顺手拖住师盈虚往灵舟走。<2
师盈虚边走边骂:“我还没问是什么事呢!”“师大小姐问了也帮不上忙。”
见他二人边拌嘴边上了灵舟,慕夕阙看向闻惊遥:“你有何事?”闻惊遥却握紧她的手,朝雁门镇走去。
街上站满了人,雁门镇的百姓,从东浔主城撤出的人,以及这些负责保护五万百姓的闻家弟子们,纵使都被雨水打湿,可人人脸上都在笑,他们再一次报御了人祸,守住了东浔。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慕夕阙和闻惊遥走过。慕夕阙其实并不喜这般人多之地,太过拥挤,她上辈子与人相处的日子不如独身过活的一半,早已习惯孤独,纵使重活一世,有时见到这般多的人,听到那些略显嘈杂的声音,仍会觉得像是场梦。一只沾了泥泞的手从一旁递来,慕夕阙低头去看,是个眼睛很亮的小娃娃。约莫五六岁,手上沾了雨水,为她递了个果子,连果子上都沾了雨水。那孩子身后的母亲赶忙握住她的手伸回去,对慕夕阙道:“二小姐,抱歉,孩子还小。”
东浔无人不知自家少主前些时日刚定亲,能与闻惊遥牵手的女子,身份一目了然。
慕夕阙看着那个孩子亮若黑葡的眼睛,扯出抹略显僵硬的笑,接过那只小手递来的果子,随意擦了擦,丝毫不介意洗过没,当着她的面咬了一口:“很甜,多谢。”
孩子倒是埋进母亲的怀抱羞涩一笑,那母亲似乎愣了下,赶忙反应过来,对她道:“自家种的果子,难得二小姐不嫌弃,若爱吃,我去给你多拿些。“不用麻烦,若想吃,我会自己来的。"慕夕阙笑一笑,对她怀里的孩子扬了扬手。
她和闻惊遥离开,少年似乎要去一个地方,两人穿了一路,慕夕阙也将那个并不算大的果子吃完。
看她皱眉啃完果子,闻惊遥笑起来:“这果子名唤酸浆果,其实是酸的。”慕夕阙顿住,面无表情看他:“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她尝一口便觉得酸,当着孩子的面愣是强忍着说甜,怕是方才那母亲也觉得她味觉清奇,因此才愣了那一下。
这里已经无人了,闻惊遥偏头看她,笑着说:“夕阙,没关系的,那个孩子开心,你也欢喜,这便足够了。”
慕夕阙别过头:“我只是怕那孩子哭。”
闻惊遥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