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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2 / 5)

仍稳当,但每走一步都能淌一片血。

“夕阙。“闻惊遥跟在她身旁,低声唤她,“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他只会说这一句话,每当她生气,似乎他穷尽所学也只能说出这句直白又无用的话。

慕夕阙忽然站定,她侧眸看他:“闻惊遥,我不需要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也不想欠旁人恩情。"<2

她便是要杀他,也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杀,而不是由他这般“大度"地舍己为人,强加给她她并不需要的恩情。

闻惊遥垂眸看她,薄唇微抿,喉口滚了滚,他的眼前其实仍旧看不太清,只能抬起手,在衣袖上擦干净,确认擦去血垢后才小心抚上她的脸,毫不嫌弃替她擦去脸上的血迹。

“对不起,我并未要你欠我什么,我只是……”闻惊遥闭上眼,咽下喉口又涌出的血,担心她生气的恐慌如影随形,比伤痛更让他难忍。慕夕阙并未说话,冷眼看着他。

闻惊遥睁开眼,捧住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遵从内心渴求摸索着她的脸,摸到唇的位置,他偏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那轻到几乎忽略不计,不像是吻,更像是闻少主在小心道歉,讨她的原谅。随后闻惊遥退后了些,小声又专注说道:“只是于我而言,你比我的命重要,我没有办法、也不能看你在我面前受伤。”有时慕夕阙会觉得,闻惊遥被闻家教得太过于正直不苟了,他整个人无论是生活习性、穿衣打扮,更甚至是行事思绪都比旁人要干净许多,他不觉得自己在说情话,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格外实诚,直白又利落。

慕夕阙别过头,避开他的亲吻,缄默不语,朝着内城走去。闻惊遥失血过多,那道横亘了整片脊背的伤还在渗血,鲜血浸透了他的青衫,他素来爱洁,还是鲜少有这般狼狈之态。他只能将她给的止血丹药吞下,让自己的神智清明一些,深知她似乎并未消气,闻惊遥寸步不敢远离,跟在她身后,待视线能隐约瞧清楚后,他瞧见她身上七零八落的伤。

“夕阙,你的伤很重。"闻惊遥轻声说道。慕夕阙应了声:“嗯。”

“我这里还有丹药,你先吃下。“闻惊遥握住她的手腕,将剩下的所有灵丹全递过去。

慕夕阙低头看了一眼,又抬眸看向仿佛下一刻便能晕倒的闻惊遥,沉声道:“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

闻惊遥抿了抿唇,并未回话,将一半灵丹递到她的唇边。慕夕阙垂下眼睫,张了张嘴,那些灵丹被他喂到嘴里,入口即化,瞬间便觉得有了些力气。

闻惊遥又将剩下的灵丹吞下,他撑着剑缓了一会儿,脊背那道伤痕虽仍在流血,却没有方才那般狠了。

少年轻轻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他慢慢直起身,回身看去,十五双灰白的眼眸冷冷盯着他们,明明祟种没有神智也无法思考,但此刻,他们却觉得,这些祟种似乎在想办法破碎玉灵。

慕夕阙冷声道:"你方才瞧见那利箭从何处射来的吗?”闻惊遥颔首:"嗯,东南侧。”

两人一同看去,一栋十层高的阁楼尚未被摧毁,仍完好无损,顶层的一扇窗打开,里头并未瞧见人影。

“外三城还有人在,并且想杀你。"慕夕阙淡声道,“那根利箭虽是冲着我来的,却并未朝着我的命门射,他并不想杀我,而是假意引你救我,让你暴露在崇种面前。”

射出那根利箭的人反应如此之快,能迅速根据他们二人的招式判断该如何出手,有如此控局的能力,修为不弱是其次,城府深沉更令人警惕。“是,他想杀我。"闻惊遥声音平淡,并未有波澜。慕夕阙侧首看他:“也是,闻少主这颇为正直的性子和什么都敢说的嘴,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她的声音略像在开玩笑,但闻惊遥也知晓,她说的是实话。他们闻家这些年下来树敌也不少,想杀他的人,无论是忌惮他的天赋,恐他成长起来后东浔闻家会压鹤阶和其余世家一头,又或者是单纯与闻家有仇,总之从他记事起,便知晓有人想杀他。

慕夕阙转身:“先不管了,左右他进不来内城,闻家主提前便知晓外三城有祟种吗?”

“应是。“闻惊遥淡声道,“内城看守格外森严,每月的各项事务都需要父亲亲自过目,而外三城则由那些长老把控,因此如果闻家出叛贼,埋在东浔的祟和大抵会藏在外城,若在内城把守森严,很难悄无声息躲过我父亲这么多年。”慕夕阙点点头,闻惊遥说的和她猜的大差不差。以闻承禺的城府,她并不觉得他会这般白白被人算计,更可能是他早就觉察了些苗头,顺水推舟让鹤阶放出所有的祟种,一网打尽。这么多祟种就算是他提前觉察,若一旦挑明,鹤阶一次性放出所有祟种,那么外三城的百姓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在见到鹤阶只放出五只祟种,闻承禺便明白,鹤阶的目的是试探闻承禺是否有防备,以及东浔闻家的战力如何,免得将这些年辛苦埋下的祟种都搭进去。闻承禺也假意抵抗,实则心下早已算好,舍了外三城,借机让闻家弟子带走外三城的所有百姓,营造出闻家毫无防备只能退守的假象。当他死后,鹤阶看出东浔毫无准备与计谋,便再无忌惮,自是要想办法趁此刻重创闻家,杀了闻惊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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