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得经商'写入新律。”萧何闻言,神色彻底缓和下来,欣慰道,“殿下能从善如流,实乃国家之幸。”
刘昭需要萧何这位帝国大管家,为她将科举的框架稳稳搭起来。她该让还是让的,再说,萧何言之有理。
现在确实不能步子迈太大。
科举稳了,有萧何为她托底,风浪大点也没事,船又不会翻。“那么,细则的完善,便有劳丞相了。“刘昭起身,郑重一礼。萧何拱手还礼:“臣,分内之事。”
刘昭这边与萧何敲定了考举细则,那边,她掀起的波澜已然涌入了未央宫的深处。
长乐宫内,吕后正端坐镜前,由宫人梳理着发髻。她神色平静,眼神却深邃难测。
太子这番动作,她自然一清二楚,甚至乐见其成。打破功臣垄断,引入新血,于刘氏江山稳固有利,于太子日后掌权,也是一步好棋。然而,总有人想在这新局中,为自己谋取更直接,更荒唐的好处。“皇后陛下,建成侯夫人携几位吕家女眷在外求见。"贴身女官低声禀报。吕后淡淡道:“宣。”
片刻,以建成侯吕释之夫人为首,几位衣着华贵,珠翠环绕的吕家女眷盈盈入内,身后还跟着几位年轻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矜骄的吕家子侄。他们行礼问安后,便亲热地围坐到吕后身边。“皇后陛下,"吕夫人堆起笑容,语气恭敬讨好,与以前刘家未发迹前,态度可谓天壤之别,“太子殿下颁行《求贤令》,广纳贤才,真是英明神武!我们家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吕后不动声色,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吕夫人见吕后反应平淡,便凑近些,“皇后陛下,您看这考举虽是好事,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吕家几位子侄,也都是读过书的,只是这考试……难免有发挥失常的时候。皇后能否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不拘什么职位,先让他们有个出身?毕竞都是自家人,用着也放心不是?”她这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想走后门。吕后尚未表态,另一位吕家女眷又笑着接口,目光暖昧地扫过那几位精心打扮过的青年,语出惊人:“是啊皇后,说起来,太子殿下虽为女子,但终究已至婚配之年,东宫却一直空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吕家这些儿郎,个个文武双全,品貌端正,若能亲上加亲,选一位知根知底的吕家子弟为太子妃,日后诞下子嗣,既能延续血脉,又能稳固吕刘两家之好,岂不是两全其美?”那几个被点名的吕家子侄顿时挺直了腰板,努力做出沉稳可靠的模样,眼中却难掩热切与野心。若能成为太子妃,便是未来的皇后,吕家的权势将更进一步。
吕后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实在荒谬。求官也就罢了,竞还敢将主意打到昭的婚事上,蠢成这样,居然是她的娘家?
荒谬到她气都懒得气了,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不想说话的。1她岂会不知娘家这些人的心思?
无非是想借着她的势,在新政中分一杯羹,甚至妄想通过控制太子来掌控未来的皇帝。
吕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字正腔圆的吐出,“滚。"<2吕夫人脸色难看,“皇后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打天下时吕家也是出力了的,陛下彭城之败,可多亏了大哥!”
吕后冷眼看着她,“太子的《求贤令》,求的是真才实学。吕家子侄若真有本事,便去考场上一较高下,凭成绩说话。若本事不济,靠裙带关系即便入了朝,也站不稳,徒惹人笑话,还给孤和太子脸上抹黑。”她目光如刀,扫过那几个面露失望和不甘的吕家子侄,语气更冷了几分,“至于太子的婚事,岂容外人置喙?太子乃国之储君,她的婚事关乎国本,非尔等可以妄议!更不必动这些不该动的心思。做好自己的本分,约束好族人,要是吕氏生出事端,孤下手比皇帝狠,看你们谁的脑袋敢来一试。”她话中冷意让吕家人都打了个寒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不敢多言,只得讷讷称是,灰溜溜地告退出去。
刘昭消息灵通,知道了这事,被吕家恶心得够呛,但吕家虽然蠢,也是她母的娘家,吕家真是躺着吸吕泽的血,还想站着吸吕后的血。连她都算计上了,实在太恶心了,她那个二舅,什么都站后面,让自个媳妇出来恶心人,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真恶心。但她不好去闹,再蠢对面也姓吕,此时刘昭又想起一人,也是凑巧,让她在宫外偶遇刘肥,此时刘肥可是二代们结交的香饽饽,都捧着他。她见了他,笑得极为亲热,脸上笑得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阿兄一一”
刘肥愣了愣,然后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这笑容让他重现童年阴影,他治愈了好久,他简直警响拉满。<4
啊啊啊啊一一
你不要过来啊!<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