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书对他很重要,且说辞并未有什么不妥。而赵玉婧将书还回去,此事算作了结。
难道是当时还书时,发生了什么令二人不快,才导致今日局面?赵熠越想越笃定。
为缓和二人关系,赵熠决定搞清楚缘由,再让他们二人冰释前嫌。他先去找沈行,问之前先解释:“沈行,想来是阿姊认为你那本书有趣,故才多花了些时候翻阅,非是故意拖着不还,你别往心里去。”“微臣明白。“沈行从容平静道,“微臣并未在意这些小事。”赵熠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那你可是与我阿姊生嫌隙了?为何?”赵玉婧不想事情被人知,跟她作对最好的办法就是闹得人尽皆知。沈行想,眼下兴许是最好的机会,将二人之间的事告诉赵熠,有了赵熠这个知情人,那么赵玉婧对他的所作所为便抵赖不掉。念头一旦开始产生,便会越来越强烈地想要付诸行动。最终,沈行开口一一
“微臣不便告知。"他闭了闭眼,缓缓沉出口气,“殿下可以去问公主。”赵熠眨了眨眼,惊讶道:“这么说来,你真与阿姊闹得不快?”沈行是赵熠见过的脾性最好的人,稳重可靠不喜言辞,而他阿姊虽说是有时张扬了些,但最体贴善解人意,二人接触不多,在这种情况下竞还能闹出矛盾,让赵熠大大吃惊。
沈行默认了赵熠的话。
两人是因他结识,赵熠认为自己有必要解开二人误会,让他们重归于好一一虽然从前也算不上多好。
于是赵熠又去找赵玉婧,开门见山道:“阿姊,你与沈行之间的事,沈行都告诉我了。”
赵熠神色肃穆,语气郑重。
赵玉婧心中正因为沈行的事烦闷,听得赵熠此言,一时错愕发愣,思绪像密密麻麻缠绕的丝线一般混乱。
赵玉婧紧紧皱眉,难以置信。
沈行怎能决绝到这个地步,将事情捅破?
回过神后,她问:“他是只告诉你一人,还是事情已经瞒不住了?”赵熠则叹道:“目前仅我一人知。”
若只有赵熠一人知,赵玉婧倒是不担心,总归好好说清楚,让赵熠帮她一道瞒住即可。
然而,赵玉婧清楚赵熠向来崇敬她,将她视为榜样,而她却瞒着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欺压他的好友,与人厮混到一处,到底有些不厚道……赵玉婧嗓子发干,低低地叹一声,解释自己的无奈:“我本不想这么做,若非母后一一”
“沈行若是有何处惹阿姊不快,还请阿姊谅解,他并非有意。”赵玉婧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变得一言难尽:“你说什么?”“我都知了。“赵熠又叹,“是否阿姊认为被沈行催还书是被落了面子,因此不悦?实则沈行并非有心,他回青阳城不久,做不来城中那套圆滑说辞,故才说了些令阿姊误会的话,让阿姊以为他在意借书那样的小事。”听完赵熠的话,赵玉婧一颗心七上八下。
天知晓她险些和盘托出!
“仅此而已?”
她还真当沈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赵熠坦白。“是啊。“赵熠颔首,“也仅仅是些小事罢了,还望阿姊莫往心里去,原谅沈行。对了,阿姊方才提到母后,这其中难道还与母后有关?”“与母后毫无干系。“赵玉婧扯出个笑,“你放心,我不怪沈行,此事便算揭过。”
赵熠高兴应声。
心想,他将二人芥蒂解开,可真是大功一件。而在赵熠找完赵玉婧的第二日,赵玉婧终于逮住沈行,趁着沈行将要踏出东宫时将人拦下。
“你不是想要答复?"赵玉婧受够二人这种状态,连好好说个话都不能,“今夜你来我房中,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回答你。”沈行垂下眼,不语。
而赵玉婧丢下话便走了,不管沈行是留下还是离开。这是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
沈行若留下,那二人尚可继续。
沈行若离开,便是说明他越发难以掌控,赵玉婧合该适时收手。入夜后,赵玉婧沐浴洗漱完躺在榻上,却久久无法入睡。她不该给沈行选择,应该强硬地让沈行留下,待她腻了再将人打发走。在赵玉婧等得不耐想要先睡去,终于有门口的宫人来禀,沈行求见。赵玉婧双眸一亮。
“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