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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2 / 2)

…只不过有一个幸存者和一个路过的目击者,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认叶父叶母堵门放火,是这场火灾的幕后元凶。”‖

宋芳笙和沈丽曼回头,就看见叶秋容两眼一闭,昏倒在段澄恩怀里。往日本就喧嚣的警察署此刻堆满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家属。他们有的刚从停尸间认尸出来,有人当时在现场,亲耳听到幸存者指认叶家父母为蓄意纵火元凶,堵在警察署非要他们立刻还自己已故的亲人一个公道。宋芳笙被吵得脑仁生疼,彻夜未眠的眩晕感复涌现出来,她扶着额头靠坐在长椅上,接过沈丽曼递来的一杯热茶。

“均胜呢?”

沈丽曼紧挨着她坐下,用手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稍稍放心下来道,“带三少爷和秋容见叶父叶母去了。听说两个人是在火场外面被找着的,但是发现他们的时候人也昏迷着,应该也吸入了部分烟尘,这会儿正在医院呢。叫谁也不要声张,让这些人听见了,闹得更厉害。”“外面?不是说火烧起来的时候,舞厅前后门都被堵死了,他们又怎么会在外面?”

女人只是摇头,看着行来过往的受害者家属满面愁容。“或许这也是叶父叶母被怀疑的原因之一吧。”所有人都被困在里面,单他二人不知什么原因出现在火场外。如今警察署乱作一团,李正、周峰和其他几个熟面孔的小警察各自忙活着,她们也不好这时候抓着人问东问西。

工部局警察医院内。

顾均胜带着段澄恩夫妻上至三楼,推开一间双人病房。病床上老两口尚在昏迷之中,守在一边的警察见人起立行礼,“头儿。”叶母头发蓬乱,脸上满是灰尘。叶秋容见状立刻扑到病床前,满眼含泪地查看母亲身体各处有无其他烧伤,抓着母亲的手在床边坐下。段澄恩眼神复杂,更多的是身上一股隐忍不发的怒气。他与顾均胜并肩而立,低声问道,“顾署长可知,现场到底是什么情况?”“明火大致熄灭后,我的手下在厨房后门的杂物堆里发现他们,当时他们已经是如今这个样子,面部沾灰,鞋面及头发有灼烧痕迹,判断应该是从火场内逃出来的。但问题就在于我们进入火场之后,发现后门及舞池大厅上二楼的楼梯,都有被重物和杂物堵塞的痕迹,部分死在前后门边的人后背烧伤严重,应该是没有在活着的时候从里面逃出来才对,不知道二老是如何在烧伤如此轻微的时候单独逃生,既已经逃出来又为何不走。”“那名幸存者又为何如此笃定,指认他们就是纵火元凶?”看顾均胜脸色沉青,段澄恩便猜到不妙。

“幸存之人是今日到仙乐斯跳舞的客人。据他供述,晚上九点他在过道抽烟,就听见老两口同大堂经理起了争执,似乎涉及到有客人丢了东西,找了好厂天,结果在王姨那里找到了之类的话云云。乐队演奏到十一点,所有客人都被递请到一楼舞池跳舞。叶叔称病临时离席,路过这名客人的时候他在其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叶叔离席不久后,火便烧起来了。这名客人因妻子抓奸,跑到舞厅里来逮他和他的情人,火烧起来的时候他正好躲了,在二楼一个包间待着,并未参加跳舞,是以火烧起来的时候用窗帘从二楼爬出,逃过此劫。”“这人在死里逃生之后,因惦记妻子和情人都还在火场里,并未立刻离开。看见我们从后厨救出叶家父母,知晓二人应是在火刚烧起来就逃出来之后便开始大肆吵嚷,一口认定二人就是纵火元凶,我已经派人警告过他,只凭这些臆想的猜测之言,不可妄下断言。他若再企图煽动他人情绪,会对他做收监处理。“至于目击者,他直接说自己看到叶伯父用锁链将仙乐斯大门锁住的全过程,周峰还在给他做笔录。”

旁人暂且不谈,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叶父叶母绝不可能是放火之人。但叶母被指认偷盗客人物品,不久后叶父临时身体不适,这一切就发生在三个小时内,未免太过巧合。

抛开当真是巧合不谈,段澄恩双眼漠然,与顾均胜想到了同一种可能:蓄意栽赃之人,一定是冲着叶父叶母而来。

顾均胜往日在家,没少听自家太太念叨段家和沈家琐碎事情。目光看向病床边眼泪不断的叶秋容,他的语气带上几分迟疑。“如果我没记错,仙乐斯刚换了老板。”

“是我二哥。”

还好这话没有被叶秋容听见。叶母指尖微动,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她抓紧叶母,眼泪奔涌而出。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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