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起高热?陈大夫说你是急火攻心,红玉,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听到云书谣的问话,红玉不由得眼尾泛红。云书谣最怕美人落泪,她赶忙道:“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告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红玉阖上眼眸又睁开,他深吸口气,声音委屈又伤心地说道:“阿谣,我不想当红倌人,若是那般,我宁愿一死。”红玉的话让云书谣有些诧异,她不解地问:“是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吗?”红玉摇头,声音哽咽地继续道:“若是不能在花王大赛上夺魁,众所周知日后只有卖身一条路,我、我现在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说着话,红玉眸子里的泪漱漱而落,他此刻尚且在病中,容颜惨淡,这般泪如雨下的模样,可堪梨花带雨。
红玉的容色虽不及粟云跌丽,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眼神裹着委屈,原本白皙的面颊因情绪泛红,尤其眼尾,似是浸了胭脂,睫毛颤颤巍巍,泪珠如断线的珠子顺着面颊滚落,弱不胜衣得犯规。云书谣手足无措,擦泪也不是,安抚也不是,于是她心一横,一把抱住红玉,拍着红玉的后背安慰:“红玉现在咱们醉乡楼的娱乐模式已经改了,不会有人强迫你卖身的,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护着你,不会让妈妈逼迫你的。”红玉是真的很伤心,他苦练琴技已久,就是想在花王大赛上搏一把,可现在张妈妈已经定下粟云参赛,他便半点机会都没有了。云书谣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门外的粟云耳里,粟云咬住唇齿,心中火气腾升,云书谣这混蛋就是个大猪蹄子!
“眶当”一声巨响,粟云手里的铜盆没端稳滚落地上,盆里的热水洒了粟云一身。
云书谣被门外的响声惊得浑身一震,她赶忙回过头向身后看去,正好对上栗云似怒似委屈的目光。
云书谣:……“不、不是,这是什么情况?见粟云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云书谣赶忙问粟云:“粟云你没事吧?你赶快回去换身衣服,可别着凉了。”
粟云看着云书谣,再看看被云书谣揽着的红玉,转身就走。云书谣看出粟云生气了,她放开红玉,对红玉道:“我去看看粟云,等会儿再来看你红玉。”
被云书谣放开,红玉抬眸看向云书谣离开的背影,眸中有失落,他想,粟云公子是喜欢阿谣吗?
是啊,阿谣那么好,喜欢阿谣好像也很正常,红玉轻声叹气。因为生气,粟云爆发了他近来最快的脚速,他脚步生风地走回卧房,关上门,想了想,又从里面插上门栓。
云书谣到了房门外时见门关着,她推门,发现门推不开。云书谣:“………“不、不是,这狗男人在闹什么?“粟云!开门!"云书谣压低声音吼粟云。栗云在房里沉默不语。
云书谣双手叉腰,她这暴脾气!
“粟云!”一声怒吼后,云书谣心累的放软声音,“你生气也得告诉我个原因吧?”
云书谣的问题问得很好,正在换衣服的粟云愣住,对啊,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因为看到云书谣和红玉抱在一起?
可是,云书谣和红玉抱在一起他为什么生气?凭什么生气?又以什么立场生气?粟云愣住。
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粟云却不敢深究,沉默片刻,他故作平静地回答云书谣:“我在换衣服,男女有别,等我换好了就开门。”云书谣想说屋里不是隔着屏风吗,突然想到她之前不小心看到的春色,蓦地住嘴。…不得不承认,屏风防不住她。
粟云换好衣服后,打开房门。
门外的云书谣狐疑地盯着粟云看,她试探着问粟云:“粟云,你当真没有生气?”
栗云冷笑着反问:“我为什么生气?”
云书谣:“那你为什么冷笑?”
粟云…”
云书谣的反问直接把天聊死,粟云不再搭理云书谣,只冷冷地道:“我累了,想休息,还望阿谣姑娘不要打扰。”
说罢,粟云转身回到床前,脱外衫、脱鞋子,上床躺好。云书谣:“”她确定以及肯定粟云就是生气了。云书谣也回到自己的榻上,她趴在榻上隔着屏风喊粟云:“粟云?”栗云把薄毯拉过头顶。
云书谣:“别生气了呗。”
栗云嘴硬:“我没有生气。”
云书谣解释:“红玉生着病,还哭得那么伤心,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解释完云书谣哄粟云:“粟云你就别生气了呗。”粟云冷声:“我说了没生气就是没生气,你爱安慰谁安慰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书谣;“哦。”
栗云:……"然后呢。
云书谣:“好吧,我知道了。”
粟云:“…“很好,云书谣成功地让他更生气了!气直往天灵盖蹿的粟云,头顶的被子突然被人扯开。云书谣趴在粟云床前好整以暇地道:“明明就生气了,还嘴硬。”粟云怒:“云书谣,你每次过来能不能先打声招呼?!”云书谣点头:“好啊。”
每次都答应得很快,就是每次都不改。粟云已经知道云书谣的臭毛病,他无力地问道:“男女有别,云书谣你到底知道吗?”喊云书谣,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云书谣蹙眉,“这醉乡楼没有人比我更懂男女有别了,粟云,我觉得应该适应环境的人是你,这里是风月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