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烛灯的光晕影影绰绰,映着云书谣一张黑脸,莫名的有点阴森。
大壮小心翼翼放下椅子,把麻绳和……鞭子,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递给云书谣。
二壮在看清大壮递给云书谣的一堆东西时,眼皮重重地一跳,心里不由得惊呼:好家伙!
镣铐、大大小小的铁针、项圈、“狼牙棒”、玉杵。
二壮暗暗咋舌:“……”大壮这是要搞事情啊!
云书谣看清大壮递给自己的一堆东西后,没忍住眼角抽了抽,这些在醉乡楼被禁用的陈年老货,大壮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云书谣深吸口气,继续绷着冷酷无情的表情,冷声问大壮二壮:“你两很闲?”
大壮和二壮赶忙摇头,“不闲不闲,阿谣小姐,我们这就走了。”
两人赶紧麻溜地跑路。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云书谣和粟云。
粟云低眸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一堆道具,眸光颤抖,士可杀不可辱。
舔舔干涩的嘴唇,粟云刚想辩驳,云书谣率先道:“坐到椅子上去。”
粟云:“?”
身体比脑子听话很多,粟云回神时,已经听话地乖乖坐到椅子上。
云书谣毫不留情的把粟云的双手捆至身后绑在椅子靠背上。她把玩着大壮递给她的鞭子,用鞭柄挑起粟云的下巴。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是不?”
粟云摇头:“阿谣姑娘,我没有。”
云书谣冷哼,“胆敢逃跑,必须得给你点教训才能长记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
粟云扬起头和云书谣对视,他轻声道:“要打要罚,粟云任凭阿谣姑娘。”
怎么教训粟云,其实云书谣心里有些犯难,若是别的小倌,她定会抽几鞭子示警,但粟云之前被虐打过,他身上的伤……
不等粟云反应,云书谣手中的鞭子已经甩出。
鞭子突然抽至身上,粟云冷不丁疼得闷哼出声。
闷哼过后,粟云咬紧唇齿,抬眸看向云书谣,这点疼于他,不算什么。
很快,云书谣的鞭子又落在粟云身上。
粟云疼得面色发白,却再未吭声。
云书谣手法很好,既能让粟云疼,又只在他身上留下轻微的红痕,这是使鞭子笞人的最高境界。
总共抽了五鞭云书谣才住手。
粟云已经把唇角咬破,鲜血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衬得他面色越发苍白。眉峰微蹙,他的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原本流转着光彩的眼眸此刻半阖着,带着几分倦意与痛楚。
此刻的粟云像是风中残烛,美得让人心头发紧。
云书谣看着粟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她问粟云:“我打你,你会恨我吗?”
粟云摇头,他不恨她,原本就是他理亏在先。
这五鞭委实疼,若不是粟云之前一直被人虐待,有了一定扛疼的能力,换了寻常从未吃过苦头的小公子,一鞭子下去恐怕就得痛哭流涕受不住。
即便粟云能扛住疼痛,但他重伤初愈,今日又过度劳心费力,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勉强撑起头,“阿谣姑娘,要打要罚,粟云毫无怨言。”
话说得好听,可话刚说完,人头一偏,便晕了过去。
看着晕死过去的粟云,云书谣心口的恶气不上不下,她扔掉鞭子,踟蹰片刻后转身离开西厢房。
把粟云扔在西厢房,云书谣独自回了卧房,她连夜拆掉屏风,哼狗男人,以后就睡杂物间吧。
粟云晕的时间恰恰好,既免了继续被责罚,又让云书谣有了一夜缓冲的时间。
第二日清晨,睡饱觉的云书谣怒气值自动消减大半。
云书谣躺在床上思索,她生气是因为觉得被粟云背刺了。
哎,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云书谣觉得自己就是那种,自己对别人好,别人也要对她好,甚至更好的性格,要不然她就要闹。人嘛,可以委屈别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鲤鱼打挺,云书谣从榻上翻身起床,决定去看看粟云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