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了会这样,所以才让红玉和仙儿姐姐勤加苦练,楼里的姑娘公子们也得好好练习才艺才行,毕竟技艺精湛才是硬道理。”
客人流失了大半,所以今日醉乡楼早早的便打了烊。
云书谣洗漱完回房间时,粟云是醒着的。
见今日楼里很早便歇了丝竹乐声,又见云书谣回来得这般早,粟云好奇地问道:“阿谣姑娘,今夜楼里客人不多吗?”
云书谣绕过屏风来到粟云床前,把前因后果简短地向他讲了一遍。
粟云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阿谣姑娘怎会想出如此精妙的娱乐模式?”
云书谣回答:“我有幸见过拍卖行,便效仿了,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粟云赞道:“举一反三,阿谣姑娘很聪慧。”
被人夸赞,云书谣骄傲得很,若是有尾巴,她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
她毫不谦虚地自夸,“我向来聪明,你以后就知道了。身边相熟的人就没有不夸我聪明的。”
粟云被云书谣一副骄傲大公鸡的模样逗乐,忍不住唇角漾开一抹笑意。这样的云书谣他看着便欢喜,不似那些名门贵女和世家公子,被人夸上一句就赶紧自贬,生怕旁人觉得他们骄傲。
云书谣还是第一次见到粟云的笑颜,粟云眉梢眼角都漾着笑意,就像水墨山水画被着了色彩突然鲜活灵动起来。
美人本就美得不可方物,如此言笑晏晏的模样更是夺人心魄,云书谣被晃了心神。
愣了许久后云书谣才听到粟云唤她,“阿谣姑娘,”粟云语气有些急,“你流鼻血了。”
云书谣:“…………”天杀的,肯定是最近老母鸡吃多了,火力壮!
一定是这样,她不接受任何反驳。
云书谣火急火燎蹿去后院洗脸,徒留一脸震惊的粟云。
今夜粟云一直等着云书谣回来,其实是想问问云书谣,他闻出自己身上涂的药膏换了,是白蔹膏的味道,白蔹膏价格不菲,他知道云书谣赚钱不容易,所以他想对云书谣说,没必要给他用这么好的药膏。
粟云等到睡着,云书谣也没有回来。
……
第二日午饭,云书谣自请只吃青菜,醉乡楼一众人皆惊诧不已。
李仙儿冷嘲热讽:“哟,平日里某人不是无肉不欢吗,今日咋的改吃素了?”
红玉则是满脸担忧,“阿谣你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
小语若有所思,“阿谣小姐应该是老母鸡吃多了。”
大壮问小语,“老母鸡不是给粟云公子吃的吗?”
小语:“粟云公子把肉都留给了阿谣小姐,自己只喝汤。”
张妈妈怒吼,“云书谣!你怎么好意思抢病患的鸡吃!”
云书谣哀怨地瞥向小语,小语赶紧闭嘴。
闭嘴不到须臾,小语又解释道:“鸡腿和鸡翅阿谣小姐都留给了粟云公子。”
在房间里努力啃鸡腿的粟云,“……”他真的、真的不想再喝鸡汤和吃鸡肉了。
似乎从醒来起,他每日的吃食就只有鸡汤和鸡肉,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鸡汤腌入味了。
粟云欲哭无泪,他很想知道醉乡楼到底养了多少只老母鸡。
……
入夜,醉乡楼又推出了新的娱乐模式。
花魁争霸:红玉对阵李仙儿。
醉乡楼再度坐无缺席。
云书谣亲自上台当支持人。
第一轮,众筹模式。
一刻钟时间内,支持红玉的老板共计打赏金额够一千两银子,红玉则献艺抚琴一曲。
李仙儿亦一样。
之前醉乡楼生意火爆时,红玉的身价便是一千两银子抚琴一曲。如今改成众筹模式,均摊到每一位老板身上便花不了太多银子。
张秋芳早就听说了“巨费之豪”匾额的事情,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找场子挣面子,遂大声问云书谣:“小云老板,今夜可否冠名‘巨费之豪’?”
云书谣笑着回答:“当然可以,今夜待两位花魁最终决出胜负后,支持最多的老板便可冠名‘巨费之豪’。”
红玉率先开始众筹。
张秋芳豪横地甩出五百两银票。
云书谣喊道:“张老板已经出了一半了,大家再凑一凑。”
红玉的琴艺在青州可谓一绝,自他被张秋芳推入湖中后便休养至今,今日是他回归的首秀,故云书谣刚喊完,一千两银子便立刻凑齐,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红玉身着一袭白衣,施施然走上舞台,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挽起些许缚在脑后,墨发微漾,广袖轻拂,出尘得仿若谪仙。
一众恩客看得眼睛都直了。
就红玉这模样,一千两银子别说抚琴,就只见上一面,大家都觉得值了。
红玉坐在琴案前,白皙的手指覆于琴弦,缓缓地开始轻拢慢捻。
轻灵的琴声缓缓漾出。
粟云今日身体好了很多,他坐在床沿,想要尝试着下床走路,突然听到悠扬的琴声传至后院,微微愣住。
这琴技委实不错,即便在京城名门望族的宴会上,亦能拿出手。
粟云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