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他又为何会独独放过我呢？”
碧瑶的嗓音轻淡，却带有丝丝藏匿不住的恐惧。
当诛仙剑横在眉心的那一刻。
她脑海里回想到了许多许多。
虽然诛仙剑最终没有落下，但生死之间的大恐惧，让她也悟透了一些事情。
“虽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了。”
“但我还是想要问你一句，如果让你此刻随我离开青云门，和我一起回鬼王宗，你愿不愿意！”碧瑶霍然从石上起身，足尖带起晶莹水珠，用力转过身，直面张小凡。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摇摇欲坠的泪花，俏脸如雨打的梨花，苍白的令人心痛。
眉间未散的一点嫣红，更衬得他愈发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望着这张连天上仙神都能打动的脸庞。
张小凡心中浮现的却是方才玉清殿，陆雪琪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不是吗？
张小凡嘴唇颤抖了两下。
最终轻轻一叹，而后目光变的决然。
“走吧。”
碧瑶眼中涌现浓郁到化不开的惊喜。
她声音都在发抖！
“你要和我一起走？”
张小凡点了点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送你下山。”
“青云门各峰现在还在封锁中，我送你下山，以免你被其他人撞见，产生误会。”
“但很抱歉，碧瑶姑娘，我不能随你一起去鬼王宗。”
“之后的路，你得一个人走了！”
“就如你绝不可能背叛鬼王宗，加入我青云门一样，我从始至终都是青云弟子，这一点绝无可能更改。“碧瑶姑娘，你的情意我知道，但我已心有所属，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今日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送你离开青云门。”
“日后若是战场相见，正魔殊途，刀剑无眼，还望. . .”
张小凡深深的凝视碧瑶，缓缓吐出最后四个字。
“姑娘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