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五公主责诃。
说句实在的,以齐暮潇现在的情况,她就算有心责罚也无心为之,方才沐稚欢已经先帮她折断箭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但至于取出箭头,还是要靠太医院的太医才行。
深知齐暮潇此行受了不小的惊吓,沐稚欢一边搀扶着齐暮潇好让她上马,一边对那统帅道:“行了,此时此刻大人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先将公主殿下护送回去治伤要紧。”
那统帅自然不敢耽误,立刻拱手称是。
沐稚欢也同时翻身上马,但是却没有调转方向,两人对视一眼齐暮潇就知道对方所思所想,于是趁着还有力气说话,赶紧把知道的都告诉对方“我和三哥当时分开之后我就遇到了对手,现下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但是他的箭也不多,届时定然双拳难敌四手,速速去找他吧。”沐稚欢肯定地点头,却又见对方皱眉道:“还有刚才那个人,他不曾对我有杀心,反而最终的目标似乎是你,只是他确实比较蠢,还以为你会孤身犯险来求救我,看来你和齐宴都被人盯上了,此行定然要小心。”“我明白,多谢殿下提醒。“沐稚欢说着不自觉摸了摸齐暮潇苍白的小脸,或许是因为受了伤,对方平日的嚣张跋扈此刻都收敛不少,看着格外惹人怜惜心疼,她将上面的灰尘擦掉,才温声道,“那公主殿下回去之后切忌立刻治伤,不要耽搁,我保证,我和三殿下都会平安归来。”“切,谁要你的保证。“齐暮潇下意识开口,哼了一声。“殿下,咱们把眼里的担心收一收再说这种话呢?"沐稚欢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在宽慰对方,又因为齐暮潇这个时候总算是多了一些小女孩的心性,她也就格外大胆一些,大胆到上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别拿我当小孩哄,你们俩别死在一块就行,到时候倒是整得像亡命鸳鸯一样,我才不替你们俩收尸呢。“齐暮潇直接拍掉沐稚欢的手,话里话外都是不客气,似乎当真绝情一样。
但是沐稚欢知道她就是这般性子,似乎总是不想面对这种煽情的场景,所以就要用嘴硬来掩饰自己担忧的内心,她自然不会同对方计较,只最后道别,随后带着人朝着齐暮潇所指的方向策马而去。其实说句实话,齐宴还真的是很佩服齐铭这个人的,对方究竞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能导致和齐致的合作仍然存在。他可一点儿都不相信,以齐致多疑的心思以及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的自信,能容得下一个可能养虎为患的齐铭?
还是说,齐致还在打什么其他的心思,而这个心思一定要用到齐铭才可以?“喂齐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出神?别一会儿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没有呼吸了。”
轻蔑至极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是认定齐宴今日必会藏身于此。“这话说的,所以我应该表现出来害怕吗?"齐宴看了一眼自己的箭筒,又看了一眼周围乌压压一片黑衣人。
他被包围了,就在刚才,不过带头之人似乎觉得戏谑或者说是玩味,一时之间并没有动手。
不过……
“二哥,你这个面纱带了和没带有区别吗?“他抬眼目光落在正前方马背上男子的身上,嗤笑一声,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也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合作究竞是怎么谈的,先是齐铭露面,现在是齐则出面,虽然此人似乎有心乔装打扮,但显而易见并不用心,此刻被他认出来之后更是一把将面巾扯下,彻底露出阴谋得逞的神情。“本来也就没想着怎么乔装,既然你认出来了,咱们毕竞是手足兄弟,那就爽快一些,我也就懒得装了。"齐则笑笑,语气恶劣又嘲讽意味满满,“你到底叫我一声二哥,有什么遗言不如现在都说了,若是我心情好,便替你告诉你那个在冷宫还没死透的一一”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被硬生生打断,只因一只箭矢擦着他的脸而过,只留下一道血痕,正正好,既可以吓到说话的人,又不至于真的是伤人性命。少年放下弓箭,冷淡至极的眼神扫过男子受伤的脸,嘴角的笑意敛去“你猜,你再多说一句话,下一支箭会不会正中你的喉咙?”“齐宴你一一”
齐则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此刻自然是气得不轻,再加上齐宴这话似乎也并不是开玩笑,他的箭术自然没有对方那么精确,就算是他现在下手偷袭,也不一定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还不如直接下令让其他人和齐宴动手,反正今日齐致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悄无声息地塞了许多人进来,其中肯定少不了身手绝妙的高手,那么自己不就可以静静看戏,等着对方被打下马之后,自己再射箭,不会动的猎物当然比会动的猎物要容易射中许多。
思及此,齐则心中的怒气似乎也烟消云散了,也没有再废话,挥了挥手之后黑衣人得令而动,一瞬间,树林中的鸟儿麻雀瞬间被惊到,扑通着翅膀到处飞,十分有先见之明地远离这是非之地,不参与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孤身一人面对这么多高手,想一直待在马上,肯定是不可能的,是以齐宴在射箭的同时也免不了动用轻功躲避攻击。可致命的点就在于他现在身上几乎都没有一块好地,全都是伤,动作幅度太大,还会导致伤口撕裂,于是还尚未有人真正触碰到他,血液却开始从皮肤里渗出。
齐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个紧要关头,居然还在庆幸,好在今天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