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么。”
李承钰看着她眸中露出一抹茫然无辜之色,凉凉笑了声,却没有答她。温嘉月便怔在了那儿。
见她走神,李承钰伸手拔了她的发簪,任由那如瀑布般的青丝泄落,伸手至她的后背,勾向了衣带。
要落未落的悬在了身前。温嘉月早知他是个浪荡不堪的人,却仍是在那层薄纱布料被他的唾液浸湿后,轻颤着欲躲。不小心就碰落了手边的锦盒。
李承钰看向地上掉落的东西,便看见那张纸,顿在那,然后弯腰捡了起来。温嘉月反应慢了些,见他忽地捡起信张就伸手去夺,奈何他那身高手长轻而易举就避开,令她够不着丝毫。
“只是随意写的,王爷还我罢。”
李承钰原本也不感兴趣她写什么,只是适才低头扫了眼那几行字,便好奇地捡了起来。
他冷眼扫过,便扔在了一旁,将人搂过来。温嘉月没瞧见面前的人变了神色,只知忽然的汹涌令她慌乱害怕,手指紧紧抓着旁边的雕花梨木鉴框,俨然一副难忍的痛色。她软力伏在他胸口,耳边是沉沉一声质问:"你这是写给谁?”“没..…”
她庆幸这瞧来只是一首诗,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李承钰却仍是问:“思念成疾,你这是在思念谁?”“未婚夫?”
“不…是.…”
她面色潮红难耐,艰难至极地答完这两个字,便听来有些口不对心。温嘉月的手指快要嵌入他的后背,那肩胛隆起的肌肉上下鼓动,大张挞伐地又重又深,逼得她眼泪连连。
身前人却仍不知收敛,反而俯身贴在耳边:“与本王寻着欢乐,却还想着旁人,怨不了谁。”
温嘉月受不住他这莫名来的报复:“王%....何必在意这些,这对王爷来说有什么重要的吗?”
她心里想着谁,对他来说丝毫没有影响,他便只是发泄索取而已,何必管旁的。
身前人却没有回答她,愈发狠辣。
她便攀着那肩膀,咬了好些牙印。
后半夜人走以后,温嘉月便躺在床上沉思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办法时刻保持冷静,他只要稍稍靠近,抑或被他逼迫,她便会慌乱不堪。
在他看来甚至能当成狎戏之趣,然后以此来折磨她,她当真怕极了他如此。既然躲不了,索性不躲了,懒得再纠结这事。歇了两日,温嘉月才出了王府,在街头寻了个跑腿的,将信送去了赵府。大理寺卿赵燮,原是她进京后就想见一见的人,奈何那会儿徐氏不让她出侯府,再后来发生的这些事,也根本让她走不开。而祁王此人表面说着不在乎她出府做什么,却是回回都要派好几人跟着她。她送完信后的几日,每天都会去糖果铺或者胭脂铺逛逛,午时又会去茶楼歇歇,那几个随从见她如此,便也没有跟太近,只是在楼下等着。到了第三日,那茶楼雅间,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她瞥了一眼在茶楼门口候着的随从,方才推了门进去。来人清廉简朴,穿着极为普通的文士衣袍,见到是她也不意外,只是久久打量了她一会儿。
温嘉月屈膝:“赵大人安好。”
赵燮沉默了一会儿:“你母亲不让你回京的。”赵燮在几年前去过渝州,他来探望母亲时,她也见过。母亲与他极为熟稔,而他待母亲亦是敬重。
虽不确定是什么关系,可以那诗来看却是不难猜到。“母亲走后,侯爷便把我接回来了,如何由得我。”永宁侯在琼林宴做的事,赵燮早便知晓了,却是无能为力。“你如今在王府,如何?”
“与侯府差不多吧,还能活些时日。”
温嘉月顿了顿,便直言道:“赵大人与我母亲相识多年,能否告知我关于母亲的事?”
赵燮面色肃然了几分:“此事,你不应知晓的。”温嘉月没想到会如此:“为何?赵大人既然对我母亲有情,何故要瞒着那些事?我母亲死得如凄惨,赵大人为何无动于衷?”“并非如此,嘉月姑娘误会了。“赵燮解释道,“这诗原是兄长的,我只是代他交到你母亲手上。”
温嘉月怔在那儿:“那他现在在何处?”
母亲捧着那诗掉过许多次眼泪,却不肯诉说半句,她想着既然两人有情,何不来帮帮母亲呢?
赵燮沉了肩膀,“你母亲去渝州那年,兄长便离世了。”听出他的语气里似喊着怨恨,温嘉月便问:“可是永宁候与徐家害的?”赵燮紧盯着她,没有去接话,但他的表情,温嘉月却是读懂了。她起身,朝他跪下。
“还请赵大人帮一帮我。”
赵燮没想到她突然如此,赶忙扶她起来,却仍是劝:“你母亲不让你回京城,便是不让你参与这些危险的事,你可明白?”“可我已经进京了。”
见他也是这般口吻,温嘉月不理解:“永宁侯派人杀害母亲,谢恒,还有秋菊,又逼迫我进王府,这些事哪件是不危险呢?”她恳求道:“赵大人,还请您帮帮我。”
赵燮沉吟片刻:"便是我想帮,你又能如何?”温嘉月没有在茶楼久留,如前几日一样午后便回了王府。尽管赵燮最终还是没有告知母亲的事,但他能答应帮自己,便是她最大的助力了。
赵燮守旧中立,并没有参与胤王与祁王之间的争斗,他给自己分析,最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