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他的胸口,去撑开他的眼皮:“你对新年就没有一点期待吗?”
他一手托着她的腰:“有。”
“那你的愿望呢?”
郁则珩手臂直接搂住她的腰,他呼吸一重,整个人翻过身,半个身体都要压在她的身上,脸埋在她的肩膀,鼻息是温热的。“我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他鼻息很重。乔殊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听着他的声音愣了下:“什么啊?”“这样。"郁则珩收紧自己的手臂,“完完整整地抱着你,在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乔殊呼吸一滞。
胸腔的位置像是有一股暖流,渐渐地流向四肢。她的下颌枕着他的头发,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一样,好像已经足够圆满了。“郁则珩,你怎么那么让人……喜欢。“乔殊叹出一口气,她说过很多次他很让人讨厌,兜兜转转,她遇见过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轻易调动她的情绪。回应她的只有呼吸声,身上的人早已经睡过去。乔殊笑了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睡吧。”到早上的时候,乔殊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脸上是湿润温热的,她半梦半醒,还以为是小西小北跳上床在舔自己。
她本能地去推开,只摸到温凉的脸。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乔殊掀起眼皮,入目是郁则珩的脸,意识比身体反应更慢,当她意识到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接纳他了。
她拧眉,张口声音就变了味儿:“郁则珩。”似嗔似怒,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道。
郁则珩吻她的唇,像是安抚地呢喃:“没关系,你继续睡。”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最后就是半推半就地做完,她报复性地狠狠咬他手臂。
但她忘记,每次这样,郁则珩反而更起劲,乔殊喉咙里只剩下哼唧的破碎声音。
早上的运动结束,乔殊都已经累趴,连扇郁则珩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得撑着精神起床,刷牙的时候还闭着眼。
最后索性全都交给郁则珩,他拿着牙刷给她细致地刷着牙齿,再打湿洗脸巾,从眼角到唇边,都认真地擦拭了一遍。洗干净后,唇上再印上一个吻。
郁则珩神清气爽。
乔殊昏昏欲睡,连吃饭的时候都没什么精神。江文心给乔殊夹菜,关心地问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她笑笑说没有。“那等会就别回去了,吃完饭再补个觉,好不容易放假,要好好休息。“江文心道。
乔殊余光一扫,某人心安理得地吃着,她咬着牙说:“好,可能是因为早上有狗进房间,被吵醒了。”
一只特别坏的狗了。
郁明芜奇怪地噫一声:“我起来的时候小西跟小北都还睡着呢,它们有偷偷溜进你们房间吗?”
不远处听到自己名字的两只小狗抬起了脑袋,目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锅。
乔殊淡定地道:“可能是,当时太困,没看清楚是谁。”话音落下,郁则珩轻笑一声。
她有些恼地踢他一脚,再夹上一大块肉,企图堵住他的嘴:“多吃点吧你。”
“谢谢老婆。”
郁明芜捂唇偷笑。
乔殊深吸一口气,不知道郁则珩随时随地叫老婆是有什么毛病,她挤出假笑:“不客气呢。”
江文心含笑,又盛汤给乔殊。
等吃完饭,乔殊回房间补觉,再醒来的时候,家里多出许多郁家的亲戚,乔殊早两年就已经记住,挨个打招呼。
她没什么别的事,就待着聊天。
话题突然聊到什么时候要个孩子,乔殊支吾一声,含糊说过两年吧。“还是要早一点,都不年轻了,生完身体好恢复。”“前段时间那位林夫人,之前也是说先不要的,现在是想要了,但是一直怀不上,急得嘞,现在开始做试管。”
“还有怀上了,又自然流产的呢。”
“老婆,过来一下。"郁则珩走过来叫她。“好。”
乔殊如蒙大赦,跟亲戚说抱歉后起身过去,她对催生这类的话题没什么感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算烦,但很无趣,尤其是话题的主角还是她自己。“你怎么会那么及时来救我,谁跟你告状了?”“不用告状,看你的表情就已经知道。"郁则珩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乔殊仰头看他:“什么表情?”
郁则珩眼皮一垂,扯动唇线:“双眼无神,完全放空,看着人还在那里,魂早不知道飘哪去了。”
乔殊暗笑,又觉得他说得没错。
两个人走到前院,他拿出车钥匙,解锁了车。“我们去哪,要跑腿吗?要不要叫上明芜他们?"乔殊问。郁则珩牵住她的手,身形高大,语气不急不缓地道:“不是跑腿,是回家。”
等他们走近,看到车里的小西小北,小西抬起脚,只冒出一个雪白的脑袋。“不用跟爸妈说一声吗?家里人这么多,我们现在走了,会不会不太好?乔殊在乔家,已经习惯性应付那一堆亲戚。郁则珩拉开车门:“不用,就是爸妈说的,人太多,叫我先带着你回去,好不容易放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乔殊抿唇,重重点头。
他们开车回到南湾,将车里小西小北放进家里,它们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就开始你追我赶的跑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