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对我们双方都有保障。”他语调疏冷。但乔殊翻过前几页,说什么双方保障,其实是单方面保障他,诸如他是甲方,而甲方有权决定什么时候结束,甲乙双方互相配合的次数是相等的,在合约期间,乙方不能擅自越界,好像笃定只有她会违约……如若违背以上条例,则合约作废,有权向对方追讨所有损失。“有这个必要吗?"他昨晚说由他来制定规则,她同意了,但她以为他所说的规则,只有那三条。
难道还不够?
郁则珩拉开窗帘,推开窗,灌入清新空气,他慢条斯理做完这一切后再回头:“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从上一段婚姻学到的东西。”上一段婚姻,她也是强行闯入他的空间,巧舌如簧地宣扬跟她结婚的好处,事实是,她所谓的好处,是空中楼阁,从未兑现过。乔殊愣过一秒道:“看来我们上一段婚姻也并不是一无是处。”郁则珩不置一词,他的东西已经提前搬过来,还未来得及整理,纸箱堆在床头,他打开其中一个,是一些书跟文件。乔殊走去窗台,倚着床沿,她翻看剩下的条例,指间一顿,落在最后的条款上,她在心底无声念过一遍后,难以置信抬头:“合约存续期间不能谈恋爱?”郁则珩合上纸箱,这本该是送去书房的东西,被他们弄错,他拿笔标记,眉眼关注:“我不想你被拍到,我还需要向媒体解释。”乔殊想象那个画面,郁则珩面对媒体,冷峻的脸坦言他们只是朋友,只是正常社交,也是正常朋友的社交距离。
那画面莫名吊诡。
文件扣在腿边,她偏头笑了下,拨过被风吹乱的碎发:“你放心,我很会藏,即便真谈了,也不会让人发现。”
她倚着窗台边,一颦一笑都是说不出的鲜活动人,窗边仿佛是画框,里面是位身姿轻巧的漂亮女人,却不是静止的,而是灵动的,会像清凉的山间溪水一样流动。
郁则珩盖上记号笔,他冷淡地哦一声,平平淡淡问:“那你这两年藏了多少个?”
比直接质疑更有讽刺意味。
乔殊暗暗咬着牙关,偏要在这件事上较劲,她弯唇笑笑,嗓音甜蜜:“很多啊,有还在念大学的纯爱小狗,笑起来阳光明媚,也有身材一流的职业网球运动员,如果要算上dating过的,就更算不过来,你想知道哪一段?"<2“你想让我知道哪一段?"郁则珩静静听她说完后反问。大话已经说出去,乔殊脑子一片空白,她这两年对男人毫无兴趣,只能迅速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嘴比脑子更快胡谄:“在游艇一整晚?年轻真好,体力无限。”
“克罗地亚。”
“嗯?”
郁则珩眉眼阴郁,面无表情,声调一成不变:“那是我们。"<7结婚一周年旅行,海浪有节奏翻涌,她趴在甲板上,连手指尖都透着粉意,她声音又急又促,说如果她晕船都是他的错。<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