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更好,说明方东在度假村里说得上话,她能利用他得到更多的消息。
见身后没人再跟着她,南梦从兜里拿出一只银色的手环,手环中间刻着数字“7”,凹进去的沟壑里有细细的灰。
她把灰倒在手心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那灰像是祭祀用的香灰。
刚才在屋里,她看见西姆焦黑的尸体在门边朝着她招手。
没有月圆,也没有谵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幻觉。
但她直觉,这是西姆在给她提示。
她跟着西姆的幻觉走,干尸的影子越来越淡,她加快脚步,低着头跟着幻影,直到前面的幻影完全消失。
南梦看向四周,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旁边是一座座错落有致的水屋,似乎是专给高端客人准备的住处。
难道那有蜘蛛网纹身的男人在这附近?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人,圆脸圆眼睛,像那个日本的艺人叫什么菅田将晖的,笑呵呵的,偏又留着一副不伦不类的山羊胡,边小跑着边朝她招手。
“南小姐,南小姐,有空一起聊聊不?”
见南梦疑惑,这人清清嗓子介绍自己:“南小姐,你好,我是方东的朋友,我叫钟鸣,听说你也是玄学爱好者,能不能和你一起交流一下?”
南梦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不想搭理他,于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冷冷说了句:“不好意思,没空。”
钟鸣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别啊!南小姐,耽误不了你多久的,我主要想了解那个干尸案,就那个自焚的巴瑶女人,你们不是做了祭祀仪式吗?有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是被他杀的啊?”
南梦脚步一顿,斜着眼看钟鸣:“他杀?”
见南梦停下,钟鸣手扶着膝盖深吸几口气,抬起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是这样的南小姐,我也是个玄学爱好者,不!严格来说是从业者,你看看,有名号的,我法号叫三通!”
南梦看着钟鸣从道袍里翻出一个蓝色的小册子,打开递到她眼前,小册子左边有张钟鸣的一寸照片,右边写着名字、出生年月等基础信息,下方有个钢印红戳的章。
看来还真是个从业者。
钟鸣把道士证收起来,笑眯眯地继续说:“听说南小姐也是玄学爱好者,所以想和你交流一下,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南梦环着手臂,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这起案件是他杀?”
钟鸣环视一圈四周,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南小姐,我知道你是玄学爱好者,我也是,你身上应该有那女人的物件吧?慈善活动的时候我用点香做法,发现那女人身体内有两个灵魂,而且两个灵魂在相互干扰,所以我猜测,要么是她体内的邪祟还没走,要么就是她是被他杀的,那个凶手也死了,残存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留在了她身边。”
南梦想起刚才发现的西姆手环上不知道何时沾染上的香灰,原来是和这人有关。
她对钟鸣的话半信半疑,也不想过多暴露自己,于是随口敷衍道:“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钟鸣急忙问道:“那你们祭祀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场景吗?比如说那女人之前见过谁?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还有她生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南梦朝着四周张望了一圈,西姆的幻影没有再出现,她也没看见有蜘蛛网纹身的男人。
就算之后她一间一间水屋探查也需要不少时间,看钟鸣似乎真的懂些这方面的东西,南梦想了想,朝着他招招手,示意两人找个地方聊。
钟鸣见有门,立马屁颠屁颠地带着南梦去方东专属的vip餐厅包间,本想着把方东也叫来,但一想到他身边的那些冷面阎王,于是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餐厅经理知道钟鸣是方东的朋友,给两人迎进包厢后上了些茶水点心,走时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此时整个餐厅都没人,包厢里隔音极佳,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听见他们说什么。
南梦抿了口茶,看着钟鸣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想着从哪里开始讲起。
她把茶杯放下,缓缓开口:“钟道长,你有没有听说过谵妄现象?”
钟鸣摇摇头,南梦从马来著名的学校集体谵妄事件讲起,她也是从岛上逃出来后多方查资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之前会看见幻觉,会无意识拜月,以及在岛上的其他海女为什么会有自残自杀的现象,原来这种集体出现幻觉的现象统称为“谵妄”。
钟鸣听完若有所思:“这就像以前的民间集体中邪一样,按照老话讲,就是有邪祟在作祟,一般来说这邪祟是某种成精的动物或者死后心里依旧有怨气的鬼,因为心有不甘,所以诱使动物和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南梦点点头:“从玄学的角度来说是这样解释的,但对于西姆来说,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们的谵妄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在月圆夜,首先是会向着月亮无意识地拜月,其次会出现幻觉,幻觉有时是之前死去的亲人或者朋友突然在眼前出现,有时是陌生人,但南梦判断,她们看见的确实都是已死去的人,且这些人离她们越近出现的概率越高。
而且这些死去人的意识和情感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