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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2 / 3)

拭泪。

可擦了几次,他脸上的泪珠都好端端地挂在原地,她才发现自己的手竞然一直在发抖。

她忍不住开始想,如果她真的跟顾时重新在一起,他们两个之间最痛苦的人究竟是谁?

“顾时,我再想想吧,回头再告诉你。”

她想起来顾时曾经确实是莫名其妙的搬来了很多月季。她当时还不解其意。没想到竞然是他误会了她喜欢。

他紧紧抱住了她,她只觉得自己的七魂六魄离身体越来越远,怔怔出神。她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回去吧。”

“陶金荣,我心里清楚,只要我重新拥有了你,我就会永远活在随时可能失去你的恐惧里,那样真的是太痛苦了…”“但是我依然想和你成婚……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就是在赌气,凭什么你跟秦思昭拜过天地,却没有跟我拜过,明明是我先来的。”他用帕子擦了擦双眼,他不想自己哭得太难看。陶金荣冷冷地把他的话噎了回去:

“不是你先来的,我们从小就认识。”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像牲口一样将就活着,驴子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每天都要拉磨,赶紧回去吧。”

陶金荣不停冷言冷语,顾时却没觉得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双手捧着她的下巴,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她指甲嵌入他的脖子。手指用力,挠了几道红印,他却不管不顾,轻轻张开双唇,给她看自己舌头上的银钉。

“我穿了舌钉,做什么都可以,你想试试吗?”“没兴趣。”

“舌钉如果被咬住的话会很痛很痛。你想咬一下试试吗。”“不想,你赶紧回去吧。”

她用冷硬的态度把他拒之门外,他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陶金荣站起来,看着窗外,天气已经转冷,不似前几日似的凉快,顾时早就派人送了冬衣来,屋里炭火也很足,她在屋子里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寒意。她的手指在窗棂上焦躁不安地敲了几下。

秦思昭已经去世,她没有精神崩溃,没有哭天喊地,一个人默默地扛住了,她照样能干活,能开玩笑,会撒欢,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度冷静了些她爱他,按理来说她不该这么冷静的。人生毕竞不是戏台子,不会一个死了,另一个就整日大喊大叫地发疯,躺在床上如同病入膏肓了一般,更不会像大雁那样,一个没了,另一个干脆一头撞死。

她的痛苦不是那样的,痛苦就像影子,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可只要她一扭头,就会发现它永远在她的身后,没有消失。有时候甚至她都意识不到,可却在生活的许多细枝末节上受到了影……那些阴影时不时的就会从背后冒出来,操控着她。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助受骗的小孩子了,她能挺过去,可人不管长到几岁,挨了打还是会一样的疼。

陶金荣皱起了眉,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一个线条有几分硬朗的成熟女人了。

可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待顾时……只要看见他的脸,她心底的阴影就会时不时冒出来操控她。

曾经他比她更强大,能任意摆布操纵她,但现在更成熟的人已经是她,他依然停留在少年时,可她比他先一步成长了,他被丢在后面,慌张失措。她已经长大了,可却也不怀念青春。

现在,她甚至开始隐隐约约地嫌弃顾时幼稚了。顾时其实说的没错,如果他们重新在一起,他才是那个更痛苦的人,他会永远生活在被抛弃的恐惧里,而她却会气定神闲。他似乎代表了她的整个少年时代,十几岁的她就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焦虑,无助,死死抓住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样的少年时代对于陶金荣来说没什么值得铭记留念的。可是她每每看到顾时的眼睛,就会想起过去的那个自己。这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场完美的报复,可她却开心不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看见了一具凝结了全部过去的干尸。她觉得,顾时也是时候应该向前看了……他总不能老是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疯疯癫癫的像是要唱大戏。

寝殿内,顾时用稻草扎好了两个一男一女的小人,上面分别写上了他和陶金荣的生辰八字。

曾经他也觉得这种巫蛊之术十分可笑,可现在他却除了这样做之外毫无办法,毕竟爱情不是算数科举,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有时候人不得不去求助这和玄而又玄的力量。

下一步,该念准备好的咒语了……

“你在干什么?”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他被吓了一跳,陶金荣趁这个空档飞快地夺走了他手中的两个小人,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放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她嗤笑了一声:

“呵,这种东西有个屁用啊”

被她这样嘲讽,顾时心里觉得委屈,说:

“我问你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你又不告诉我,那我还能怎么办?”陶金荣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突然出现在这儿,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你想来就来。”

“哈哈哈”

她笑着把那两个晦气的娃娃丢进了碳炉里,伸手捏着顾时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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