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好了?
杀牛需要报备官府,可这就是县衙,能做主。
被告高兴的说好,原告不忍流着泪。
到现在,谁都看出目的来了。
程父大力惊堂木一拍,“被告,你说牛是你从小养大,对方是抢你的牛,伤牛为何不见伤心。”
此时不见话语,只跪地哭喊大老爷开恩。
程父让县丞和主簿该怎么判怎么判,带着孩子们回后堂。
程砚礼肩膀别了下,砚秋一歪肩膀,擦着衣服没碰一起。
砚秋可不忍,给自己找气受,直接诧异道:“大哥,路这么宽,你挤什么。”
声音让程父回头,程砚礼老实跟在身后。
砚秋边往前走,抬手拍拍肩膀衣服。
早知道不说和二哥一起想出的,直接说自己想出的算了,反正都如此。
进入书房,这是第一次进来,木柜上格子或放了书本或放了摆设,书桌上厚厚繁杂的文件。
程父坐下,先摞一起,腾出个空。
先点评长子,“砚礼,你打板子是好主意,但并不都适用,万一受不住打改口认罪,岂不是屈打成招,案件都会记成册往上传,有上官觉的不对,案件重审,那就是失责,明白吗?”
程砚秋认真点头,说明白。
程父满意,转眼看向另两个儿子,沉默一下,“别因为会耍点小聪明,就沾沾自喜,行了,回后院去吧。”
程砚艺可不当啥,直接高兴的和三弟一起拉着手出去。
快午时了,可不能耽搁吃饭。
哪怕吃的少,但不能不吃。
说着话,一路上到偏厅这都没见三弟张嘴。
他拍拍胸脯,“三弟,咱爹啥时候夸过人了,不骂就不错了,放宽心。”
砚秋露出个笑,“对,走,吃饭。”
天大地大,干饭第一。
书房内,程父起身手放在长子身上,“砚礼,你是嫡子,又是我的长子,那两个在为父这不可能跟你比,但你要把他们当助力,维护好兄弟情,你是大哥。”
程砚礼脸通红,“是,爹,孩儿记下了。”
程父言语一番,就让仆人回后院说声,大少爷留在这吃饭午睡。
后院内,砚秋今个比让日还多吃了两筷子。
程砚艺见三弟如此胃口,“费脑子也饿吗?”
砚秋笑,“不是,今个胃口好。”
午休之后,接过小花递来的书包和水葫,跟小虎一起去学堂。
小花攥着拳头,说可以跟小虎一样站厅外等着吗。
砚秋不明所以,先夸赞小花有想法说出来就很好。
“当然可以,厅外有板凳,别傻站着,跟小虎一起坐。”
听少爷这般说,小花惊喜的露出笑,眼睛亮晶晶。
尹夫子面不改色的把案桌上的毛毛虫扫地上踩死,书本打开。
程砚艺赶紧缩头,菜青虫扔脚边,芸芝都能吓的啊啊叫,夫子这竟然不怕,亏费事找,还用树枝夹来。
“二少爷,站后面去。”夫子这话说出,连其自己都觉的频繁太过,又说道:“早上一课没上,下午休息时辰代替。”
程砚艺哀嚎,喊不能这样。
“二少爷,谁让你没才学当我的夫子,你要当夫子,那我就听你话。”尹夫子脸上全是得意。
砚秋没眼看,四十多岁欺负小孩,夫子好幼稚。
尹夫子眼尖,“三少爷,你嘟囔什么,站起来大点声。”
又又被点名,每次二哥之后都是他,砚秋站起身,“夫子,我在说您说的对。”
尹夫子嗯一声,“坐下吧。”
砚秋坐下,感觉到背后的眼神穿过来。
皮厚穿不透,认真进学,当不知。
下午太阳还挂的高高,但进学终于结束了。
嗓子都要哑了,小花送来葫芦,咕咚不停喝了一半。
耳边幽幽传来俩字,“三弟。”
砚秋无丝毫愧疚,“二哥,忍一时海阔天空,咱拿啥跟夫子斗,是吧。”
积攒怒火要讨的程砚艺一呆,“好有道理。”
砚秋,“二哥,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要说啥呀。”程砚艺揽过三弟肩膀,“明个我想到个更厉害的玩意,你得帮我。”
砚秋塞上葫芦,“那不用说。”
坐那的程砚礼,嘴上说不能这般,心里松口气。
如此玩闹,看来今个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