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懂她。后来的几天,阮一竹总能在西州玲珑阁里见到方渊一一他扶老人家上楼。
他帮小孩子提灯。
他总是用心中的那一腔热血,积极对待着生活中的人事物。没过多久,阮一竹便邀方渊一同吃饭,逛街,小酌,见山,看海,从日出江花红胜火,待到满船清梦压星河。
如此相处一个月后,两百多岁的阮一竹头一次对炼器之外的事来了兴趣,她想了解方渊,想听他不加掩饰地赞赏自己,想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他的陪伴。松年叹息一声,“后来一竹姑姑就把方渊带回了阮家。”凌彻抱手斜睨着方渊,“不过是区区筑基中期,哪一点值得炼虚巅峰的际一竹喜欢?”
松年不屑道:“方渊刚到阮家那会儿,才是炼气中期,是一竹姑姑买药给他嗑上来的。”
“你们别搞修为崇拜那一套啊!"芙黎瞪了凌彻一眼,继而又问松年,“你才来阮家半年,为啥知道的那么清楚?”
松年笑嘻嘻地摸出把瓜子捧在手心,“我和一竹院的人都挺熟的。”好嘛,聊八卦的时候没人能拒绝一把瓜子是吧?芙黎撇着嘴,总觉得这个爱情故事熟熟的,“那现在又在演哪一出啊?”松年指着方渊身边的女人,“那女的刚才找上门,说怀了方渊的孩子,要一竹姑姑给个说法。”
阿……
芙黎神色舒展,怪不得这个故事听起来熟熟的,可不就是渣男的惯用套路吗?
那方渊也挺有手段的,一个月就把炼虚境大佬拐到手,啧…渣男果真就像垃圾食品,不健康,但刚吃的时候又很香。“阿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方渊捡起芥子囊塞进怀里,朝着阮一竹走去,“我们回屋说好不好?我慢慢和你解释。”并不知晓前因后果的阮娇娇看着这个陌生男人想拉她姑姑的手,立马推了方渊一把,挡在阮一竹面前,横眉冷对,“你谁啊?”方渊看着环佩叮当,容貌惊为天人的阮娇娇,顿时愣在当场。阮娇娇被方渊那航脏的眼神看得柳眉倒竖,“问你话呢,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姑姑院子前撒泼耍赖?”
“方渊那人心眼特别小,又牙尖嘴利的。“松年把手里的瓜子倒给芙黎,“我过去盯着点,免得师姐和姑姑吃亏。”
阮明洲想都没想地跟着松年快步走去。
芙黎看了凌彻一眼,然而后者却在她看过来时就避开了视线,继而便一溜烟地追上了松、洲二人。
芙黎…”
这小子又在抽什么风?<1
大
方渊再回神时,就见天人之姿的少女身旁又站了三个相貌出众的少年。方渊藏起龌龊的心思,温柔地看着阮娇娇,“你便是娇娇吧?阿竹经常与我提起你………
阮娇娇不耐烦地打断:“姑奶奶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算了,姑奶奶懒得和你浪费时间,来人!”
一竹院里的女修齐齐应"在。”
阮娇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方渊,“乱棍打出门去!”“是!“"女修一拥而上。
“阿竹!”
方渊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焦急道:“你忍心看她这么对我吗?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与此同时,阮明湖在院墙边看到了独自一人的芙黎,“你怎么一个人站这儿?"<1
“我总归是外人嘛!凑热闹也得有分寸不是?”本来是两个人的,但突然疯了一个…
芙黎摊开捧着瓜子的手,“吃吗?”
阮明湖轻笑,她还真当个热闹看啊?
“且慢!"阮一竹走到阮娇娇身边,一手搂着后者的肩,冲方渊道:“你要解释是吧?现在娇娇,少阁主和总管事都来了,你就当着他们的面,好好给我解料解释!”
凌彻被某个敏感词触动,下一秒就全场搜索起来,当看到那个讨厌的人就站在芙黎身边时,凌彻下意识地捏紧了拳,然而再次和芙黎的目光撞上,他又不争气地别过脸……
闻言,方渊吞了口唾沫,他着实没想到这几个少年的来头那么大。思索几息,方渊才开了口,“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柳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方渊战术性停顿的时候,芙黎边嗑瓜子边问:“你猜他会编什么借囗?”
阮明湖:“借口?你这么早就认定方渊有错了?”“这不明摆着是渣男软饭硬吃还出轨的戏码吗?"芙黎拿出帕子用来包住瓜子皮,“我就好奇这孩子都有了,他哪里还有脸说没做过对不起你们姑姑的事?"下一秒,方渊就给出了答案一一
“柳儿只是个普通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感而有孕来的。”“咳咳咳……
芙黎差点被瓜子仁呛死。
感而有孕,芙黎上一次听说还是在华夏的神话故事里一一华胥踩踏雷泽中的大脚印,感而有孕生下伏羲。附宝见闪电环绕北斗七星,感而有孕生下黄帝。简狄吞玄鸟蛋,感而有孕生下商朝始祖契。能被感而有孕生下来的都是三皇五帝那样神话级的大人物,芙黎是真想问问方渊他那靠嗑、药才嗑到筑基的身体里,究竟有哪一点了不起的基因,值得被感而有孕地遗传下去?
然而在前排撑场面的群众都是十七八岁的修真少年,这时候都被方渊的话唬得一愣,就连两百多岁的阮一竹也蹙起疑惑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