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就破了身,若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孟颐等她说完,接道:“此事错在孟某,孟某会跟家父家母商议,将婚期提前。”
梅姨娘被他轻飘飘的语气更是气到不行,“你一句话就抵过了?!”
周书璃就是喜欢孟颐,嘴上再恶毒也是喜欢,这辈子也非他不嫁,既然孟颐有意将事情瞒着,她也见好就收,也不管穿没穿衣裳,伸手就是抱住自己的姨娘,急着道:“姨娘,您别再说了,是女儿自己愿意的!”
“女儿真的不怪他,女儿只想嫁给孟哥哥,既然孟哥哥已经有了交代,那便别再为难他了!”
梅姨娘哭声一顿,瞪着眼睛松开了抱着周书璃的手,失望又气愤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女儿?!竟然上赶着嫁人!”
“姨娘——”周书璃哭着拉她,被梅姨娘挣开了。
被褥顺着身子往下滑,大片肌肤裸.露在外,上面的青紫色痕迹触目惊心,梅姨娘的眼睛仿佛被刺痛,但还是狠心离去,走前还不忘拽着孟颐一起。
“穿好衣裳滚出来!”梅姨娘就这一个女儿,要嫁的人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她没道理拦着,不过是实在气愤,怒意难平才揪着人不放。
其实除了孟颐说的法子,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既然已经定亲,婚期早晚不过时个过场。
孟姨娘想着自己出身低贱,没名没份就跟了周老爷,有了身孕才被接回了周家抬为姨娘。女儿为人正妻,定亲的人身份干净,也算良配,一步一步走下去便好,谁能想到出了岔子?
两人出去时,门口只守着一个小厮,见梅姨娘和孟颐出来,也不敢去看脸上什么表情,低首上前温声细语地,生怕惹了主子不快,“梅姨娘,孟公子,老太太和老太爷请两位去会客堂。”
“孟公子,方才孟家来人寻你,被周老爷叫了去,此时已经回了孟家,想必一会儿孟老爷和孟夫人变到。”
小厮说完又退了回去,站在院子中.央,应当是守着周书璃,等人出来领人去会客堂。
负责梳洗的婢女在两人出来时就进了屋子,孟颐仪态不整,梅姨娘再怎么想让事情瞒着都不可能了,也只好急匆匆往会客堂跑去,比起女儿,老太太和老太爷才更让她费心。
等周书璃到场时,众人已经到齐,都肃着脸不说话,只等她到场。
周书璃为的就是早早嫁过去抓住他的心,把人看住,到了这一步,再怎么畏惧也得出面。
于是周书璃捏着帕子不时擦一擦眼角,悄悄抬眼去看两家的长辈,由自己的婢女扶着走近会客堂就要往下跪,腿一弯就要往下滑,好似身子无力。
孟夫人瞧着心疼,周书璃脖子间的痕迹就算围了丝巾也是遮不住的,在场的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都是既定的事实。
“二小姐,你受委屈了,你身子虚弱,倒一旁坐着便是,孟颐跪着便是。”
周书璃双膝刚触地,听见孟夫人开口后好似有些为难,欲哭不哭的看了一眼上首座着的两位。
老夫人昨日才嫁了孙女,身旁桌子上的喜果和红囍字,连着周府上的红绸都还在,原本是件乐事,谁知今日就被人当头一棒,还又是那位不让人省心的二孙女!
“坐到一边去。”老夫人发了话。
“昨日.你嫡姐才出嫁,第二日就出了事,你一天能不能让认安生点?”
老夫人一向在府上话语权最重,她不顾及在场诸位的颜面,谁都得忍着。
周书路原本委委屈屈的坐在角落,被老夫人这样刺了一句顿时两眼含泪,“祖母,都是书璃的错。”她边擦泪边要从凳子上往下滑,作势要跪,老夫人一阵不喜,说道:“坐好!”
“老太太莫要动怒,此事错在我儿,怎么能让二小姐承担?”孟夫人连忙打圆场。
孟老爷也接过夫人的话茬,“夫人说的是,此事错在我孟家,与周二小姐无关。”
“是小辈孟颐酒后失德,此事与周二小姐无关!”孟颐超周家长辈一一磕了头。
老夫人静静看着孟家人一一说完,没留面子说场面话,而是道:“此事如何处置?”
孟老爷和孟夫人一顿,相视一眼,还是孟老爷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儿与二小姐已有婚约在身,为二小姐声誉着想,我与夫人提议将婚期提前。”
“小辈亦有此想法。”孟颐道。
老太太和老太爷沉吟半晌,终是点了头,“越快越好。”
老太太看向周书璃,若是不早些,等有了身子可就瞒不住了。
孟老爷和孟夫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孟老爷擦了擦额角留下的汗珠,赔笑道:“是是是,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至此,周书璃的心思才落到了实处,哭声也渐渐弱下去,只是身子确实不适,面色不太好,这才没有引人侧目。
事成,孟家又往周府送了不少礼,金银珠宝,精米良油,滋补的药材,东西送的不少。
周书璃是小辈,又是女子,此次确实是周书璃受了委屈,可事实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那孟颐在客房,周书璃的院子离客房有一段距离,先不说为何周书璃一个后宅